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居然這麼悅耳動聽。
“我一向是獨自一人。”他說著,熱氣呼在我的脖子上。
我用力地眨眼,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讓我有心酸的感覺?我轉頭看他――那張冷漠的臉後面,到底藏了什麼?
我發現自己突然開始想要了解他。
“我是藍家次子,被賦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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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名號,大哥在我七歲的時候丟下家業,去當了攝影師,也就是說我是藍家未來要繼承家業的人。”他說得好淡然,可是我卻能感覺出他話裡的無奈。
動了動唇,我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父親唯一教我們的就是‘弱肉強食’‘毫不留情’這兩個詞。”他說著,將頭埋得更深。
“藍希彥?”我皺起眉,能想像得出年紀小小的藍希彥伏於桌前接受英才教育的景象。
“別問,讓我說。”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開始有些啞然。
嗯,我輕輕地點點頭,靜了下來。
“我一直想擺脫藍家的祖業,可惜總是不行,大哥不在,藍家就是我的責任。後來遇到司徒,自然地就成了淵海的財務部長了。”他低笑一聲,似乎在回憶和司徒淵海相識的過程。
“藍希彥。”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看著一片已經被夕陽染成桔成的天空出神。
“不過大家似乎將我稱為惡魔。”他揚著嘴角,笑得有些諷刺。
“嗯。”我點頭,把目光收回來看了身邊的他一眼,“淵海學園的‘惡魔王子’,我認為這個稱號非常貼切。”就之前他對人對事的淡然態度,彷彿一切與他無關,置身事外理智地處理著校內的大小事務,還有拒絕那票親衛隊時的態度,說他是‘惡魔王子’真是非常非常貼切!
只是,我深深地看一眼他臉上的僵硬――他不喜歡這個稱號嗎?許多女生一提起這個稱號,眼睛都立刻化成心型,可想而知,藍希彥有多受歡迎。像藍希彥這樣長得帥,冷酷又無情的人,大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事。再說他還是重樓集團唯一內定的繼承人,身上完全跟鑲了黃金一樣名貴,不喜歡他很難吧。
我吸了口氣,壓下突然有些加快的心跳。
“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他躺平,隨手摘了一根草放到嘴裡嚼著,問道。
“什麼樣的人?”我望著天上的雲朵出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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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很難說,因為畢竟我跟他認識不是太久。
“嗯。”他看我一眼。
“我覺得,應該沒有像他們形容得那麼冷酷吧。”我想了一下回答,“每個人都會有討厭的事和人,遇到了當然就會比較兇點啊。”我想起他趕那些女生時的樣子,其實如果換成任何,遇上被人糾纏的事,都會不耐煩地拒絕的吧。
“你還真是好騙。”他搖頭輕笑。
“喂。”我翻著白眼看那抹未達眼底的笑意,眼眶有點發熱,這個不說實話的傢伙。明明身上壓了那麼得的責任,還老是咬牙硬撐。
我們沉默了好久,直到天慢慢地暗下來,已經可以看到零零碎碎的星得,和四處飛舞的熒火蟲。
四周空闊得可以聽到蟲叫聲,我動了動身體,問身邊一直沒有再說話的藍希彥:“喂,我們真的要在這裡等日出嗎?”
“嗯。”他微微點頭。
“可是――”到了深夜,這裡應該會很冷吧。我看看身上穿著的衣服,這樣穿,明天看完日出下山的時候我們兩個肯定感冒。
“包包裡有毛毯”他再次看穿我的想法。
哇咧,我驚奇地轉頭看著他,這個傢伙是預謀好了要來這裡看日出的啊,居然什麼都準備了。
“藍希彥,有好多漂亮的星星。”我看著天空讚歎,現在的城市,好難得能看到這樣繁星滿天的漂亮情景了。每天老是有一層陰沉沉的雲遮著,連想看到月亮都難。
“嗯。”他應得有些小聲。
“喂,你睡覺了嗎?”我小聲地問,看到他已經閉上眼睛,趕緊爬起來從包包裡把毛毯拿出來替他蓋上,然後抬頭看天空閃閃的星星。
月亮已經完全升到半空,我看著天空出神,頭也未回自言自語,“喂,藍希彥,你喜歡星星嗎?我一直很喜歡星星,像熒火蟲一樣一閃一閃的,我還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教我們唱的那首歌呢。歌詞好像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吧,很好聽的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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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