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別認真。”
宋霆琛怒火攻心,牙都快咬碎了,拼著命不讓自己爆發,“說真的,我不想你和他睡,你和睡的話把我放哪兒!”
“不睡,我們各回各的臥室,別瞎想。”
“怎麼能不想,你不肯答應我還不是因為有人滿足你,我就不信你沒**。”
“呸呸呸,流氓,不說了,我掛了!”
顏馨只覺臉頰火辣辣的,那賤男人什麼都好意思說,可她不好意思聽啊!
北承處理完屬下報上來的任務,回頭一看顏馨沒在客廳,他敲開她的臥室門,“顏顏,我們聊聊天,心平氣和的談談。”
“談什麼?”彎腰鋪床的顏馨內心是拒絕的。
“談你的計劃走到哪一步了,大約什麼時候回國。”
這是北承期盼的,他分身乏術,只有顏馨回Y國他才安心。
“還早,我找不到證據,就算整垮鴻泰也難解我心頭的恨。”
當年那場大火過後,官方人員本來派人下來查問,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突然收手,她年幼無助,連面兒都不敢露。
後來經過北承家族的幫忙,她得知徐世輝動用關係,暗中改了不少當天發生的事情。
她親生父親對徐世輝恩重如山,到頭來他卻恩將仇報害她一家。
那種仇恨的種子從十五年前便生根發芽,再到枝繁葉茂,十幾年,無數個日日夜夜,備受煎熬的她豈能平淡罷休。
北承單手撐著門,心疼的望著她,“我懂你,但我更想知道你不回國的原因,真的僅僅是為你父母不甘心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顏馨放下單薄的毯子,眸光隱晦不明。
難不成北承又聽別人說了閒話?並且相信了?
“你心裡一清二楚,又何必不承認?”
“沒什麼好承認的,你對我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我不會忘,你不必擔心。”
“養育之恩?在你心裡除了這個沒有別的?”
北承皺眉,額間壓了層淺痕。
“我累了,想睡覺。”
顏馨實在懶得繼續這個話題,說來說去,不喜歡的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北承垂眸,可能他真的需要李甜儘快動手,夜長夢多,他經受不起。
“睡吧,晚安。”
相比宋霆琛,北承君子的多,退出去輕輕合住她的臥室門。
顏馨鬆了口氣,她保留二十多年的美好,才不會輕易送出去呢。
午夜夢迴,大床上的顏馨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煩躁的翻翻身,堵住耳朵不接。
可打電話的那位似乎較上了勁,她不接他沒完沒了的撥。
顏馨揉揉髮絲,睡眼惺忪,先點亮床頭燈,才拿過手機,只見螢幕中寫著“宋霆琛”三個大字。
“賤人,好煩啊!”
她嘟囔完接聽,把手機擱到枕頭上,耳朵緊緊貼住,“喂,幹嘛?”
聽著她軟糯的聲音,宋霆琛勾勾嘴角:“睡不著。”
“你睡不著別鬧我啊!我睡得可香了,被吵醒的滋味很難受。”
“沒良心,我在你樓下,要不要出來?”
“啊?”顏馨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大半夜你瘋了啊?”
“瘋了!你們兩個人同處一室,我不瘋就怪了!”
“…。”有病!顏馨腹斥。
她赤腳朝陽臺小跑,扶著欄杆向下看,那輛吸引眼球的豪車果然在樓下。
“下來吧,外面挺冷的,我只穿了件襯衫。”
“不去,你凍著吧。”
“行,誰讓我一廂情願呢,我等天亮接你上班。”
“……。”顏馨第N次無語,宋霆琛幾天時間像改頭換面,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知道誰先結束通話了通話,反正慢慢沒了聲音。
夜風拂面,吹得顏馨發抖,別看白天氣溫高,可到了晚上直接落到十幾度。
她想了想,披件外套出了門,不忍心啊!
手腳輕輕,生怕北承聽見動靜,原本一分鐘的路程生生用了四五分鐘。
心提到嗓子眼,連呼吸都放得緩慢。
順利跑進電梯,額頭滲了層虛汗。
她莫名有種半夜偷情的感覺,三個人明明都沒結婚,卻把關係搞得那麼複雜。
宋霆琛凝望樓門,他第六感告知顏馨快來了,她雖然不答應他,但至少對他有特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