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沖的走了。”
墜兒回憶道:“怪不得那碗二爺是帶著怒氣來的。”
金萱道:“蕊姨娘本是好意,但她卻不知道二爺的性子,最不喜歡別人干涉他去誰的院子。”
墜兒輕哼一聲:“二爺的性子,蕊姨娘能不知道,只怕她是有意為之吧!”
金萱見她上套,便留下布料,自去回錦園覆命。
等綠菊酒醒過來,墜兒一五一十將金萱所說告訴給了綠菊,綠菊失寵被禁足,墜兒的日子更不好過,現下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自然不會瞞著綠菊。
綠菊聽了以後,愣了半天。她前前後後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她的禁足原來是因為蕊姨娘和落錦的聯手算計。
她先是將落錦送給她的布料剪了個稀爛,便賭咒發誓會讓這兩人今後絕不好過。
綠菊報復的手段特別直接,因為她知道自己復寵無望,行事自然也沒有了顧忌。
墜兒得她的吩咐買了一包瀉藥,準備找機會撒到蕊姨娘和落錦的飯食裡。只是往蕊姨娘的飯食裡撒瀉藥時,特別容易,但是輪到落錦時,卻有些難度。加之領飯食的又是她認識的鈴兒,常常塞給她一些糖果,她便在綠菊面前虛應過去了。
於是,郭沁蕊在用過飯菜以後便鬧起了肚子。初時她還以為是著了風寒,但是底下的丫鬟們用了她的飯菜以後也鬧了肚子,她便知道這事是人為的。
她直接告給了章佳。章佳一查就查到了綠菊。
結果是墜兒被賣,另調了一個丫鬟過去服侍綠菊。而綠菊則被杖責二十大板。
綠菊捱打以後,安哥便病了,郭沁蕊便懷疑到綠菊頭上,但是這次章佳卻沒有查到誰是主使。
郭沁蕊知道章佳偏袒自己的人,自己動手,買通了廚房的人,對綠菊的飯菜做了些手腳。
章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綠菊從此以後便吃上了殘羹冷炙。
這件事直鬧了一個多月。
這一日,陸媛照舊去向章佳請安,章佳看著她說道:“這幾天你的臉色總是不好,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幾個姨娘都在,玫姨娘笑道:“錦妹妹莫不是有了身孕?”
郭沁蕊臉色微變,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繡姨娘觀察了一下,問道:“錦妹妹這幾日是不是總是有些嗜睡?”
陸媛勉強笑了笑:“幾位姨娘多慮了。錦兒的身體錦兒知道。”
章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我看你的臉色這樣不好,還是請一個大夫來看看吧!”
陸媛認為是自己成為通房不過一個多月,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但是請來唐大夫一看,被診出了一個月的身孕。
陸媛既驚且喜,臉上滿是詫異。
章佳笑著看她:“既然有了身孕,以後就不用來上房請安了,好好在錦園安胎!”
其他三個姨娘,不管心中是怎樣想的,也都笑著恭喜她。
訊息傳到王妃那裡,王妃心中高興,賞了一些補品送過去。
晚上朱世英過來時,更是高興,撫著陸媛的小腹道:“怪不得我看你這段日子臉色不好,原來是因為有了身孕。”
陸媛笑道:“若不是二奶奶堅持要請大夫,只怕要過一段日子才知道呢!”
朱世英微笑道:“婉娘確實對你不錯。”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金萱送上一碟楂幹。
陸媛現在特別喜歡這種又酸又甜的乾果,一粒粒往嘴裡送。
朱世英問了一句:“是母妃賞的嗎?”
陸媛點頭:“王妃賞了一些補品,又讓人送了不少乾果。”
朱世英沉默下來。
陸媛察覺到什麼,仔細的打量了一眼他臉上的神色,握住他的手道:“是不是世子他。。。。。。”
朱世英緩緩嘆口氣:“大哥以舅舅大壽為藉口,拒絕回來。我懷疑是母妃提前向大哥漏了口風。”
陸媛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寬慰道:“你已經盡了力了,但是世子不聽,你也沒有辦法。也許讓他親自撞一次南牆,他才會失望呢!”
朱世英嘆道:“希望是這樣!”
陸媛第一次懷孕,除了臉色有些不好,飲食卻和往常一樣。一日三餐,餐桌上一定要有幾道葷菜。
雖然她還沒被抬為姨娘,但是因為她極受朱世英的寵愛,又有章佳為她撐腰,所以廚房私下已經將她的份例漲了,原來的四菜一湯已經漲為了六菜二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