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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無濟於事了?”

陸燮只覺得膽顫心驚,良久才遲疑著回答:“……是,除非…拿掉胎兒,重新服藥。”

聞言,沈顯身上的戾氣果然凝聚:“大膽,她懷的可是龍裔!”

陸燮慌忙跪了下來,一副俯首長跪的請罪姿勢。

最終沈顯還是決定賭上一把,賭一賭柳子盈會不會對他日久生情,亦賭一賭這個孩子會對他們所能產生的牽絆作用,不過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信度,在知曉了他還擁有其他女人之後,柳子盈便開始對他冷淡起來,任憑他如何呵護討好,她皆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再輕易對他展露笑顏。

之前,不管政事如何繁累,到了柳子盈處後,沈顯都會卸下重負,變得輕鬆起來,但是現在,每當他批完奏摺,心神念念地趕至柳子盈所居所的院落,她俱是一副對他不理不睬的模樣,有時候甚至連看都不願去看他一眼,如此的相處模式讓他本來因為政事煩憂的心更加沉鬱,所以有一段時間,彷彿是為了逃避一般,批完奏摺之後,他沒有再趕去柳子盈那裡,只是直接在養心殿內歇下,然而不出三日,他又壓抑不住思念,再次趕了過去,但是她見了他之後,卻依舊沒有絲毫驚喜之色。

柳子盈的冷漠讓沈顯覺得甚是挫敗,有的時候,他甚至還懊惱後悔,後悔當初不曾採取陸燮的建議,拿掉胎兒,讓她一直一心一意地待他,但是大多的時候,他卻是慶幸的,慶幸當初最終決定留下了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肉,也許更是柳子盈未來人生的精神寄託。

隨著藥性的日益消散,柳子盈先前的記憶開始緩緩迴歸,起初她的記憶是雜亂無章的,總是現實與過往摻雜在一起,兩者可謂混淆不清,最常出現的情況則是,沈顯終於千方百計找來了能引起她共鳴的話題,然而兩人還沒交談幾句,她便會突然面帶疑惑地打斷了他:“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

語畢,她便開始靜默沉思,沈顯早已知曉將來會有的結果,但是每次聽到她那疑惑不解的話,再看著她那靜思凝眉的模樣,卻仍然會忍不住地渾身發涼,心情沉悶,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失去理智的柳子盈將早已隱藏好的玉釵憤怒地刺進了他的身體——

柳子盈近來並無太大的異樣,只是沉默的時間愈來愈多,沈顯此夜到來後,她雖如往昔一般疏離,不過卻並沒抗拒他的肢體接觸,這段時日,沈顯早已習慣了她的漠離和抗拒,所以見她沒有似往日那般抗拒自己,已是驚喜萬分,再看著她那雖然懷孕但卻依舊美麗的容顏,不覺更心旌搖曳,遂情不自禁地對她的唇吻了下去。

吻綿長而又炙熱。

也許是作為君王一貫的警醒意識,沈顯只是覺得今夜的柳子盈,舉止很是奇怪,為何於突然間,她竟不再抗拒自己,反而還相當柔順,甚至可以言,對他還頗為迎合?

帶著不解和猜疑,所以在親吻之中,沈顯並沒有放鬆警惕,只是一直在用餘光審視著柳子盈的表情和反應,這時,他突然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冷然和殺意。

意識到危險之時,沈顯即刻做出了應對和反制,不過,終究是晚了一步,柳子盈還是取出了早已藏匿於袖中的玉釵,拼盡全力地刺進了他的身體,由於他的及時躲閃,故而玉釵刺下去的時候偏移了方向,沒有正對住他的心房,只是傷了他的肩頭,所以傷口並不致命。

柳子盈很快便被及時闖進來的暗衛壓制住了,不過她的臉上並無驚恐之色,反而帶著一種讓沈顯徹骨淒涼的恨意,她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滿目嗜血。

沈顯忍著劇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都想起來了?”

柳子盈眼中的恨意滔天:“你到底是誰?”

沈顯只覺得哀傷無力:“我是你的夫君。”

柳子盈聞言更恨:“到了現在,你還在騙我,我從未成婚,哪裡會有夫君?”

頓了頓,她再次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不管你的過往如何,從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是你的夫君。”沈顯此時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平和地望著柳子盈的雙眼,就這樣一字一句地靜靜地陳述。

柳子盈緊緊地瞪著沈顯,心中的恨意氾濫成災,這時,腹部有沉沉的感覺傳來,先是隱隱地痛,而後轉烈,緊接著,她痛苦地曲下身子,冷汗亦開始順著她的鬢髮肆意流淌——

是夜,柳子盈動了胎氣早產,那時她懷胎尚才七個月。

景浩四年,皇七子沈熙昊誕生,按理言皇子誕生乃喜事一件,但是皇宮卻瀰漫著層層疑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