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著傢伙,因為趙四有些精明且心思縝密,時常還不把他放在眼裡,故意讓他難堪。不過現在都快成為兄弟了,一下子也想不出什麼殺人不見血的方法來懲治趙四,只得以和為貴的忍著了,何況他還有更大的計劃了,到時候把這些傢伙一鍋端了才算痛快。
“嗯!那走吧……”他平靜的面孔中帶著些許笑容,儼然一位訓練有素的都市職場精英。
…………
“你來了,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啦!”于飛冷笑著道。
陳子慎一見著情況就覺得有些不對,讓他的推測于飛應該是陽光燦爛、坦坦蕩蕩的笑容啊,怎麼看上去有些皮笑肉不笑呢?難道這些天趙四等人的吹捧都是假的,純粹是為了騙他的,看那些人的表情怎麼演的跟真的似的?或者于飛確實給趙四等人傳達了提拔、重用他的訊號,而心底卻別有用心。或者于飛臨時又變卦了,想著再試試他。或者乾脆又不信任他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多心了。
“您好,您好,飛哥好!”他儘量恭維著。同時伸著手要同於飛握手。他雖然心底有千萬種想法和擔憂,但表面上還得做的像模像樣,以假當真。
于飛猶豫了一會兒,想著到底該不該和他握手。最後他居然像沒看到似的,沒有同陳子慎握手。
他這是在給周圍的小弟傳遞訊號,告訴他們都別把陳子慎當成客人,甚至當成大紅人的去追捧,好戲才剛剛上演了,就是要讓某些居心叵測的傢伙爬的高摔的重,讓他面子上難堪。同時也是給陳子慎訊號,要他別高興的太早,不管他有無二心都不會輕易的重用他。
周圍的小弟特別是那天晚上向于飛報告的趙四、洪哥、尤亮一下子愣住了,硬是看不懂于飛玩的是什麼把戲。
按照于飛之前的指示,他們本來都喜笑顏開的準備著喝慶祝宴的,但現在於飛突然這麼的不友善,他們覺得情勢有變,也不敢笑嘻嘻了,只能保持緘默的靜觀其變。
陳子慎倒還好,並沒有覺得難堪或驚慌。最近他心底也有些掙扎,各種突然狀況他都想過,並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的臥底工作乾的順暢而掉以輕心。
實際上任何一個幹臥底的同志都不可能安安穩穩期盼著會有大好前景,而是會小心謹慎的提防著。
“……”四周死一樣的沉默,見氣氛不對,沒一個人敢提前開口。
“那個,飛哥,我是自願且真誠的加入‘一片天”的,你今天喊我來,也該是談這事吧,有什麼話就說吧,能辦的我一定辦到。”陳子慎首先打破了著緊張的局面,要死幾吧卵子朝天,何況他必須的表現得心中沒有二心,因為說話也得坦坦蕩蕩的。
“能辦的?……那不能辦的呢?”于飛冷冰冰的說著。
“哪還有什麼不能辦的,我早就知道整個縣城就是咱們一片天的地盤。”他大聲說著,算是歌功頌德,也算把話題的難處轉移開來。
“我是問你,沒說一片天,我還沒同意你加入了,別得意的太早。”
“我?……那還用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切都為咱們兄弟的利益著想。”他大大咧咧、粗裡粗氣的說著。
“……”于飛冷笑著,繼續道:“有種,這話你都說得出來,就怕到時候你後悔。”
“絕不後悔,我陳子慎對天發誓,這次絕對是誠心加入的,絕無二心,還望飛哥明察,也不求給什麼高位置,在下面幫幫忙混混日子就行了。”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著。反正都已經走到這步了,難道還能膽小的退回去,倒不如就一直硬到底。
“好啊,果然是泰山崩於前而心不動。先喝茶……”于飛說著伸手示意大夥先坐下喝茶。
小弟見狀,也懶得想太多,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望著一小杯茶水發呆,他們此時都是七上八下的,哪有什麼心境喝茶了。陳子慎看了看倒茶的少婦,然後端著瓷杯子同著于飛一起喝了一口,覺得茶香四溢,滿口醇香,讚歎道:“好茶,好茶。”他的心境也更加平靜自如了。
“飛哥有什麼話要說嗎?儘管指示,我一定辦好。”陳子慎道。
“沒什麼事,都是些小兒科,我們這些小弟都能辦好的,用不著你出手。”
“我也只是小弟,他們能辦好的,我也能辦好,大家現在就是一路上的,飛哥可不要見外。”
“……看到沒有那個拿著掃把清理大街的老頭!”于飛指著窗外某位倒黴的環衛工人說著。
“怎麼啦?看到了,他應該和咱們沒什麼瓜葛吧。”陳子慎小心的措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