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瑜在裡面能不能活著出獄,還真是沒有辦法保證。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見黃珊瑜了。
唇角微微上揚。
離開了監獄後,她又去了醫院。
既然看過兩個老朋友,自然也得去看一下自己的好姐姐。
醫院裡,艾雯躺在病床上,她的頭髮被剪掉,才幾天的時間,整個人都瘦的不成樣子。
她看到左琋,就跟黃珊瑜看到她的時候時候,是心情難平的。
“你來做什麼?”艾雯恨不得將她掃地出門,可她現在連做這些事情的力氣都沒有。
左琋拉過椅子坐在床邊,微蹙著眉頭看著她,“來看看你。”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大概心情激動,她說完之後就急促的咳起來。
左琋靠著椅子,等她咳完了,她才淡淡的開口,“艾家,可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艾雯咧著嘴笑了,笑的那般的冷絕,“左琋,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忘恩負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也跟現在一樣,等待著與你匹配的骨髓,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還是我,是我出現,救了你。現在,你居然說我忘恩負義?呵,艾雯,你不知道你這樣是要遭天譴的嗎?”
“天譴?如果不是你,陸家,艾家,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嗎?”艾雯紅著眼睛。
“是嗎?也是。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也看不到艾家和陸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左琋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你……”艾雯氣得渾身顫抖。
左琋勾揚著唇角,說:“別生氣。你身體已經這麼不好了,現在都已經是走向鬼門關的人,怎麼還這麼看不開呢?薛季晨已經進了監獄,除了我,恐怕也沒有人會來看你了。艾雯啊,我知道等死的滋味不好受,但命運就是這樣。你應該好好的感激我,感謝上天,讓我的出現使你多活了這麼幾年。還結了婚,成了豪門太太。”
艾雯死死的揪著床單,臉色蒼白如紙。
“說實在的,比起陸曼莎的死,你已經算是得老天寵愛的了。”左琋輕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去環遊世界了。突然覺得,未來的日子可能會有些寂寞。”
她站起來,衝艾雯燦爛一笑,“艾雯,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祝你,好運!”
說罷,她便跟她揮手,說著再見。
如她所說,未來的日子是將有些寂寞了。
突然一下子有這麼多“老朋友”將離開她的世界,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
12月的第一天,莊煜和左琋乘坐上了飛往羅拉國的飛機。
他們在走之前,去跟李白白和Dyna道別,承諾他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給他們帶禮物。
左琋也跟許昌華道別了,她說:“希望回來的時候,艾心諾也回來了。到時,或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許昌華裝作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的樣子,送他們上了飛機之後,就回去了。
“老闆,黃珊瑜讓人傳話,說想見你。”阿誠走到他的私人包廂,恭敬的說。
“不見。”許昌華問都沒問,直接拒絕。
“是。”
黃珊瑜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直等待的救星,她寄予的希望,根本對她沒有一點點的動搖。
就算是他對自己沒有感情,可是他們在一起也有那麼幾次。
為什麼他就不能看在那幾次的份上,去見見她呢?
她每天活在這個地方,都快被折磨瘋了。
她生不如死的活著,她快要崩潰了。
。
黃珊瑜的想法,沒有人知道,也不有人想知道。
許昌華每天在家和紫醉金迷,還有許氏集團三點一線,生活作息都很規律。
那些曾經出現在他生活裡的人,似乎一下子就清乾淨了。
日子,不知道怎麼的,就過的有些無趣,又有些隱隱的期待。
他在期待著什麼?
心裡有個答案,卻又不那麼清晰肯定。
阿誠每天跟在他的身後,雖然他的表情不那麼明顯,但阿誠也感覺到了,老闆好像有些變了。
除了工作的時候,他會一個人坐著發呆,不知道在看什麼,有時候一動不動就是一兩個小時,甚至更久。
他每天坐在客廳的時間是最長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一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