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梅一聽,便不悅道:“那丫頭怎麼這樣?就生怕我們巴著她不放,就跟我們撒謊。好歹我們也養過她跟心承幾年的呀。這真是餵了白眼狼。”說著,重重的嘆著氣。
“真是白瞎了那麼多年。”艾柱國顯然很生氣。
他現在沒有工作,沒有經濟來源,就是想靠這侄女來養自己,讓自己過幾年好日子。
這倒好,她有工作有錢,居然裝可憐騙自己。
真是火大。
許昌華靜靜的聽著,也沒有打斷他們的話。
等他們說完了,才淡淡的開口,“她是在這裡上班,但她今天請假了。”
“請假?怎麼可能?今天早上我還見過她。我問過了,她上晚班,是會來的!”艾耀文顯然不聽他這一套。
聽他這麼一說,許昌華明白了。
艾心諾今天出事跟眼前這個人肯定有關係。
若是這一家子人見到艾心諾,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她請假了。”阿誠語氣有點強硬。
若是以往,他就真的直接上拳頭了。
這種小混混,最欠揍。
“你說請假就請假啊?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把她給藏起來了?她說她在這裡上班,我現在懷疑你們逼她做一些違法的工作。我要見她!”艾耀文收回了腿,坐正了身子,但語氣很不善的盯著許昌華和阿誠。
那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真的是很扎眼。
他這麼一說,劉紅梅眼珠子一轉,也大聲道:“就是。你們做這種生意的肯定不正規,你們把我的侄女到底藏到哪裡去了?趕緊把她給我放出來!不然我們就報警!”
這母子倆,一唱一和的,就是耍著地痞流氓的無賴。
不過這點小技倆在許昌華的眼裡,除了可笑,那就是無知。
“你們倆不要大呼小叫的。我們只是來確認一下心諾是不是這裡上班,是不是做著正當的職業,不是來這裡鬧事的。”艾柱國突然出聲勸著他們。
那母子倆看了一眼艾柱國,當真就不再吵吵了。
艾柱國堆起了笑臉,看著許昌華,“我們就是想見見心諾,前兩年她父母慘死,那孩子也是可憐。很小就出來工作,沒有什麼文化。我們就怕她上當受騙,還請二位老闆能體諒一下我們做長輩的心情。”
這話說的,倒像是個人說的話。
不過他們真的進錯了場子,也看錯了人。
他們不知道坐在他們面前的男人是三市三大家族之一的許家繼承人,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可怕之處。
如果他們知道的話,肯定就不會跑到這裡來要人了。
許昌華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冷然,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當然理解。實話告訴你們,艾心諾今天淋雨生了病,確實是沒有來上班。她也確實是我的保姆,這一點不假。”
“什麼?她是在給你做保姆?”劉紅梅詫異。
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氣質不凡,而且一看就是大老闆,還很年輕英俊。
艾心諾那麼年輕給他當保姆……
她腦子快速的轉動,莫不是保姆只是一個對外的說法,實際是……
她的眼珠子又骨碌轉了一圈,隨即堆起了笑臉,“您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給您當保姆?”
“是。”許昌華點頭。
“那,她也在這裡上班?”
“是。”
艾耀文和艾柱國不知道她問這些做什麼,不過他們識趣的也沒有打擾。
劉紅梅在家裡,也是母老虎一隻。
而且也是個有想法的人,這次來三市,也是她說的。
她比起艾柱國,不知道狡猾多少倍。
阿誠見老闆一直很耐心的回答這個女人,心裡不禁暗暗的替對方捏了一把汗。
很多時候,老闆越是耐心,脾氣越好,說明一會兒接受他這些態度的那個越遭殃。
劉紅梅聽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她那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這個時候細細的打量著許昌華,嘖嘖嘖,這身行頭,她雖然不知道要多少錢,但絕對不少。
而且看這男人的氣質,那可是……好!
再說了,另一個高大的男人可是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可見他才是這裡的老闆。
她不禁轉念一想,是不是因為他們是艾心諾的親戚,所以這大老闆才親自出來接見的?
一般大老闆這種人物,可不是說能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