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有些慌亂了。
她不知道,繆樾此時一言不發是什麼意思。
他越是什麼也不說,她這顆心,就越不安。
溫柔緊蹙著眉頭,“可你這樣做也太明顯了。還有,你爹地碗裡,為什麼……你這是準備要弒父嗎?”她眼睛瞪大,不敢相信。
繆智妍緊抿著唇,她惡狠狠的說:“雖然父親什麼也沒有說,但我已經感覺到了,他最終會選擇繆智絮為繼承人。如果是繆智絮,這個家就不會有我們母女倆的地位了。我不做點什麼,這些年的付出和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可是也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他是你的父親,你這麼做,是……”溫柔真的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麼大,居然連這種遭天譴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把我放在外面二十多年,不就是為了讓我坐上繆家家主的位置嗎?如果父親把繼承人的位置給繆智絮,你這些年做的努力不都打水漂了嗎?我這麼做,是為了我們自己!”繆智妍咬牙,對她做的,一點也不後悔。
當初,她給繆樾的茶裡下了慢性藥,可是最後她發現傭人端出來的茶水依舊是滿滿的。甚至,他不再喝茶了。
這讓她急了。
如果繆樾懷疑了的話,那她處境會越來越危險。
所以,她必須加快速度。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明只是給繆樾一個人的碗裡下了毒藥,為什麼其他幾個人也中了毒?
只有她和母親沒有事,這不是太明顯了嗎?
她叫左琋進去幫忙端出來,就是為了在繆樾中毒後,把責任全部推給左琋。
只要繆樾一死,繆家能做主的只有母親。
那繆家落在她的手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偏偏,出了岔子。
該出事的人沒有出事,不出事的人卻中了毒。
太過明顯的事情了,怎麼能讓人不懷疑?
這一次的事情要是找不到突破口,她就真的陷入了自己下的套子裡了。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左琋端出去的時候,她一直盯著,根本沒有機會讓左琋做手腳。
越想,心情越煩躁。
“妍兒,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你父親一定會懷疑你的。要不,我們這樣……”溫柔湊到了繆智妍的耳邊,說著她的計劃。
繆智妍皺了皺眉,最終只得同意。
。
左琋四人洗了胃之後休息了幾個小時,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一切都還好。
冬天的夜晚來得比較早,他們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傭人們都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繆家所有人都到齊了。
繆樾叫人把繆智妍和溫柔也叫下來,大有一副要審查這件事情的架式。
“智妍,你說吧。”繆樾也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讓繆智妍說。
他讓她說,就是讓她就今天眾人喝了她熬的銀耳湯中毒給個說法。
繆智妍臉色依舊沒有恢復,彷彿跟同樣喝了有毒的銀耳湯一般,臉色蒼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銀耳湯是我熬的。”
只說了這一句,她便閉了嘴。
“那藥呢?是你下的嗎?”繆樾問的很直接。
“不是。”繆智妍眸光堅定,十分肯定的說。
眾人不急不躁,繆樾面無表情,“為什麼只有你跟你母親的碗裡,沒有毒?”
“我也不知道。所有的湯都是我盛的,同一個鍋,同一個勺子。廚房裡的傭人可以為我作證。就連姐姐也可以替我作證。我裝的時候,她在一旁看著的。”繆智妍將目光投向了左琋。
左琋還有些虛弱,聽到繆智妍提起自己,她看向了她。
繆智妍見她的目光掃過來,立刻求證:“姐,你是看到的對不對?”
“是。”左琋點頭。
繆智妍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馬上轉看繆樾,“爹地,我真的沒有給大家下藥。至於為什麼只有我跟媽咪的碗裡沒有毒,我真的不知道。這鍋湯,從熬好到出鍋,再到端到你們面前,就只有我跟姐姐碰過。”
這話一出口,一股怪異的氣氛便湧了出來。
只有她跟左琋碰過,既然左琋可以為她作證,那是不是意味著,下毒的是左琋?
傭人們心中都在猜想,但都低下頭,不敢看主子們。
歐陽慧心也明白繆智妍這話的意思,想要反駁,卻被坐在身邊的左琋給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