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還沒有回來?”左琋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了腿。
陳嫂沒讓吩咐就立刻奉上了茶,她知道這位二小姐,今非昔比啊。
艾啟濤驚異過後就恢復了冷靜,點了點頭,“嗯。”
“那你不打算去接她回來了?”左琋疑惑。
“讓她先緩緩心情吧。”艾啟濤輕嘆了一聲。
左琋挑起了眉梢,喝了一口茶,“也是。先不說心情不好不願意回來,就是以現在陸家的情況,她做為陸家的大小姐,也該替陸家好好打算。且不說怎麼打算,至少要將陸立國的麻煩給解決了。”
艾啟濤的目光慢慢的落在她的身上,“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麼?”
左琋聳肩,“沒有啊。這不是人之常情嗎?父親有難,女兒支援。也是天經地義嘛。”
她突然賊笑著話峰一轉,“不過作為陸家的女婿,爸你不幫襯著老丈人,似乎不太合情理哈。”
艾啟濤緊蹙著眉頭,很顯然,她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去。
幫助陸家,那陸立國依舊會將他當牛馬使喚。
如果就此任由陸立國自求多福,又會讓外面的人對他有所詬病。
總之,怎麼都不好。
等等,這從來跟他不對盤的左琋今天為什麼會來家裡,還跟他說起這麼多事?
他狐疑又警惕的盯著她。
“不要用這種戒備的眼神看著我。我今天來呢,這不是想告訴你,小媽給陸立國在找幫手。不過,好像不太成功。”左琋靠著沙發,雙手交叉在一起,“我說爸,你要早點幫陸立國,那現在出手還來得及。等到陸立國真的栽溝裡了,那可是想再多的辦法也救不出來了。據我所知,以他的行賄數額,雖然能判個幾年,但也不至於坐到他老死。等他出來後,知道你這做女婿的在他落難的時候沒有伸一把手,呵,你猜,他會怎麼做?”
“行賄的是院長,又不是他。”艾啟濤雖然震驚於她的分析,嘴上卻在掙扎。
左琋輕笑,“院長是行賄。但院長的背後是誰,在三市這都不是秘密吧。陸立國之前就已經被調查局的人給盯上了,這一次,他算是自己撞了上去。還有,如果他沒有犯其他事,你覺得他會這麼久沒被放出來?”
“你還知道什麼?”艾啟濤真是越來越不敢小看這個從來不重視,甚至恨不得消失的女兒了。
“我知道的可就多了,你想知道什麼?”左琋端著茶杯,輕輕的吹了吹,明眸帶著笑。
艾啟濤的眉心跳了跳,“你……你今天來,不會就是告訴我這些吧。”直覺告訴他,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左琋淺笑,“當然。你是我父親,我自然處處得為你著想。你好,我才好。”
艾啟濤原本還有些糾結的心思聽了她的話,瞬間豁然開朗。
既然陸立國要坐個幾年牢,這幾年的變數誰說的準?
如果他……
艾啟濤猛然盯著左琋,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可她說的話,正中他的下懷。
如果說她不對勁,那麼他自己也不對勁。
只是,他沒有想通的是,她為什麼會來跟自己說這樣一翻話?
“你的意思是,我不幫?”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誒!爸,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哈。”左琋笑著把話丟給他,“那是你岳父,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艾啟濤皺了皺眉,“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左琋笑,“問這個問題前,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她斜眯著眼睛,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個時候還在套她的話。
不過,她也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這個男人,野心勃勃。就算沒有陸立國這一出,他也有辦法把陸立國擠下來。
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艾啟濤準備利用她去討好的人。
“小琋啊,那些畫,你就不能幫爸爸忙嗎?那些人,如果我能拉攏的話,我們艾家,絕對比現在風光。”艾啟濤突然話鋒一轉,一張老臉露出可憐兮兮的樣。
左琋挑起了眉梢,輕笑,“爸你知道陸曼莎,噢不,小姨,她也是畫家。你有空可以問一下她,一幅畫需要用多久的時間來完成。您這一弄就是十四幅,是要我的命啊。”
“那你就一幅幅的畫,我也會給他們說一下,大畫家的畫可不是小孩子一樣隨手拿筆刷刷兩下就完的事。你看怎麼樣?”
“都說親兄弟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