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莎皺了皺眉,“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沒有跟他在一起,你不也搶了我的男人嗎?這已經兩清了!”
“呵,我搶了你的男人?那是你的男人嗎?當初你跟薛季晨合謀將我的畫抄襲參賽,讓我名譽掃地,被趕出學校,還失去了那筆獎金,讓我媽耽誤了病情,這筆賬,我跟誰算?”左琋咬著牙,眸光迸射出陰冷的光芒。
“你……”
“小姨,小琋,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趕緊過來吃飯。”艾雯喊她們。
左琋冷冷的看著陸曼莎。
陸曼莎湊近了她,“你別忘了,你也跟薛季晨交往過!”
“對呀。那又怎麼樣?我還沒忘,你跟他上過床,還為他打過胎……”
“你給我閉嘴!”陸曼莎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眼睛通紅,青筋都暴起來了。
左琋臉上笑開了花,懶得跟她說,還是去填飽肚子再說。
一餐飯在有些微妙的氣氛中結束,艾雯帶著薛季晨上樓休息了。
左琋去了外面的花園,坐在樹蔭底下,手裡捏著那枚戒指。
誰說人生不是一場戲。
當年,她跟薛季晨談戀愛,純情的只是牽牽小手,尺度大一點就是吻吻額頭。
那時候的感情,就像山間裡的一股清泉般,乾淨無瑕。
可人心,永遠無法止於當下。
當陸曼莎出現後,薛季晨再也不滿足於跟她牽小手吻額頭了。
他要的更多!
而她,無法滿足他。
那一次學校組織寫生,每個人都想取到一處最美麗的景緻,完成一幅最好的畫。
她去了小溪邊上,那裡有一座小橋,小橋下是顆顆飽滿的鵝卵石,清水流下,可見小魚小蝦在水裡游來游去。
小溪兩邊是一片油菜花田,金黃色的,風一吹,便有少許的花瓣在風中飛舞,有些飄到了溪水裡,順流而下……
一切都那麼美好,天地純淨的讓人不敢打擾。
偏偏在這個時候,兩道壓抑的聲音在油菜花地裡響起。
她看了那一片寂靜的油菜花地的某個地方在顫動。
等她看到薛季晨提著褲子站起來,陸曼莎穿著衣服整理裙襬的時候,當時覺得剛才充滿色彩的天地一下子變成了灰暗色……
之後薛季晨說:“左琋,我們都成年了,不需要再那麼保守了。很多新鮮事物我們都應該去挖掘,去嘗試,這樣才能找到最美的風景。”
如今想到起他這句話,真是可笑至極。
他的風景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美麗的風景。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的不安分,絕對不會止於艾雯。
“聽說,你是禕姮。”一道玉石之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回過頭,就看到薛季晨背對陽光而立,那張臉的輪廓更加立體。
比起當年的青澀,確實更具男人魅力。
“有何指教?”她語氣淡淡。
薛季晨走到長椅的另一邊站著,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小琋,你變了。”
“薛先生,我跟你沒有那麼熟。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左琋。”左琋糾正著。
說起算是初戀,可再次相遇,她的心靜如止水。
一想到那幅畫面,再看他這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依舊覺得噁心厭惡。
“你真的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嗎?你是我的初戀,我也是你的初戀,我們之間,難道一點情誼都沒有了?”
“呵,薛先生真是愛開玩笑。就算是有情誼,你也應該去跟我小姨,也就是陸曼莎談啊。很抱歉,我沒空陪你瞎扯了。”左琋站起來就走。
“小琋……”薛季晨一把拉住她的手。
左琋眯起了眸子,盯著那隻抓著她的手,“放手!”
看到那冰冷的眼神,薛季晨下意識的就真的放了手。
“小琋,這些年,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其實,我一直都想找你,可是又怕你不原諒我。小琋,雖然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我希望我們還可以是朋友。”薛季晨在她身後急切的說著。
左琋冷笑,“薛先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懶得再跟他多廢一句話,瀟灑的走了。
薛季晨站在原地,看著她婀娜的身姿消失在眼前,劍眉緊蹙。
“怎麼,現在準備浪子回頭,跟她再續前緣?”陸曼莎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聽到這樣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