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還沒有睡嗎?”手機那頭是個異常好聽嬌柔的聲音。
許昌華聽到這個聲音後,目光都變得柔和了。
他點頭。
可是才發現對方根本看不到,便應了一聲,“嗯。”
“最近好嗎?”
“還好。”
“我可能過些天會回來了。”
許昌華聽到這句話,眸光異常光彩,“你要回來了?”
“嗯。”
“怎麼這麼突然?回來了,就不走了吧?”他手指緊緊的夾著煙,心提得高高的,等著她的回答。
“不會走了。”
“那,那我去接你!”他聽到自己的心跳那般的強烈,他激動難耐。
女聲咯咯的笑起來,“你去哪裡接我?”
許昌華猛然驚覺,是啊,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能去哪裡接她?
從認識她不到一年,他們才確立關係,就又被送的遠遠的。
每一年,他們通話的次數很少,更別說見面了。
可這樣依舊不影響他愛她。
有時候靜下來,他就在想,在別人眼中他邪魅狂妄,可是在她面前,他根本那麼微不足道。
而她愛他,他三生有幸。
“你……”他有些激動,也有些無奈,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昌華,我回來會找你的。”
終於,他聽到了這句話。
那繃緊的心,緊蹙的眉總算是鬆了。
唇角拉開,“我等你。”
“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好聽的聲音如同一縷晚風,吹散了他心頭的焦慮。
“晚安。”
話音一落,對方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打電話給自己。每一次,都是她最先掛電話。
他心裡會失落,但從來都不計較。
在他心中,她就是他心中最神聖,最不可褻瀆的女人。
因為這種思想,他從來都不敢奢求要求她什麼。
只要她心裡記得他就好。
手指有點微微發燙,他低頭一看,煙已經燒到了盡頭。
他摁在了桌上的菸灰缸裡,回到了房間裡。
。
兩天後,左琋穿了件白色打底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外面套了件長款的黑色修身大衣出現在了繆家的莊園的院門外。
這是第一次,她時隔十七年,踏進了這個所謂的家門。
管家看到她的時候,著實被驚著了。
立刻派人去稟告大夫人和老爺。
左琋目不斜視的朝著這座跟宮殿一般金碧輝煌的房子,高跟鞋踩在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上,每走一步,鞋跟與石板接觸就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那清脆的聲音落在她的心上,絲毫不覺得慌張。
她站在雕龍刻鳳的大門前,邁上最後兩步階梯。
“喲,大小姐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呢?”溫柔的聲音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沒有女人嬌柔,反而有點高亢,聽著十分的刺耳。
繆樾坐在華貴的沙發上,手裡拿著報紙,只是淡淡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只有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真是女大十八變,上一次你回來,我還沒有來得及認真的看你一眼,沒想到長的這麼的漂亮。跟你的母親一樣,是個美人。”
左琋唇角輕揚,卻是把視線落在繆樾的身上,“我記得當初父親你當時說過,能從沉水榭裡出來,就有資格競爭繼承人之位。”
溫柔聽她這麼說,狹長的眉微微吊揚起來。
繆樾的視線終於從報紙上移開,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
這是他的女兒。
但,並不是他喜歡的女兒。
明明這麼嬌弱,那雙眼睛卻透出了堅不可移的堅定冷絕。
就跟歐陽慧心一樣,狂妄,不可一世,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更不將他放在眼裡!
“是。”自己當初說過的話,總不能當作不存在。
左琋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深了,眸子帶著透徹的光芒,“那麼,就請妹妹回來吧。”這話,她是對溫柔說的。
溫柔被她那冰冷的眼神看得眯起了眼睛。
她不喜歡這個小女子的眼神。
太過冷漠,太過自信,就像她已經成竹在胸,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