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給你吧。”鄭玉玲小心的說:“你要是嫌棄的話,那就算了。”
狄箏家庭並不富裕,她從高中開始就已經利用假期打工掙學費,到大學一直拿著獎學金和打工讀完的。本來是有深造的機會,但家裡實在是缺錢的緊,便選擇了工作。
因為過早的接觸社會,幹了許多工作,經驗豐富,又有能力學識,被莊氏破格錄用。
在這樣的大集團裡,她總是會省吃儉用買好一點的衣服和鞋子,不是她喜歡光鮮靚麗,而是在這樣的集團工作需要一個得體的氣質。
只要工作上有大作為,被提升,或拿獎金,她就可以賺更多的錢。
只有捨得付出,才會有回報。
“當然不嫌棄!”狄箏知道鄭玉玲條件比她好,她穿的可都是名牌。
像她們這種大小姐,衣服鞋子包包可能穿一次,用一天就會丟在哪個旮旯裡,就跟新的一樣。
所以,她這種窮人,有什麼好嫌棄的。
況且,如果她說嫌棄,不知道鄭玉玲會怎麼想。
“那就好,一會兒下班了,你去我家我拿給你。恰巧,有些衣服買來都沒還有穿,這個夏天都快過完了,穿不完又是浪費。你不嫌棄的話,我都給你。”鄭玉玲輕輕的握著她的手。
“不嫌棄。謝謝玉玲姐!”
沒有人喜歡穿別人給的衣服,但是對於手頭拮据的狄箏來說,衣服就等於錢。
別人給她衣服,就等於給了她錢。
只要有錢,就可能拿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鄭玉玲拍了拍她的手,“傻姑娘,有什麼好謝的。你也不容易,好好幹,前途無量。”
狄箏感激不已。
下了班後,鄭玉玲果真載著狄箏回了家。
“莊先生,琋姐,老大查過,那雙銀色鞋尖鑲鑽的鞋子只有兩雙。一雙就是黃珊瑜腳上的,另一雙……”
“就是在鄭玉玲那裡。”左琋接過了他的話。
看著鄭玉玲帶著狄箏走進公寓後,左琋靠著皮椅,靜靜的等著。
阿炎卻搖頭,“不是。”
左琋一怔,“不是?”難道她猜錯了?
“是陸曼芸訂做的。”
左琋的眉緊蹙著,“陸曼芸?”
這怎麼又跟陸曼芸有關?
難道,是陸曼芸對她下的手?
“如果是陸曼芸,那就說得過去了。陸曼莎之死,還有馮麗珍,包括她和她兒子的事情,一定會全部算在你的頭上。”莊煜語氣很平靜。
“不對。如果是陸曼芸,在那個時候,她直接拿塊玻璃插到我的頸部動脈或是心臟就可以了,到時大不了就說是翻車時玻璃給扎的。她不會只劃斷我的手筋。”左琋很平靜的分析著。
莊煜說:“如果,她是受人指使,一步步折磨你呢?”
左琋眉頭蹙了又蹙,“不,她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如果我是她,我不會再拿更多時間和冒險來做這種事情。她一定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
雖然跟陸曼芸相處不久,但對於她這個人,左琋還是有那麼點了解。
陸曼芸四十多歲的人了,她不會因為想讓她備受折磨而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說穿了,她最想看到是她死在她眼前。
“不是陸曼芸下的手,鞋子卻在她那裡。那麼,她又是受誰之命,把鞋子交給了誰?”莊煜看似在問左琋,可是那雙冷眸已經緊緊的盯著前面那棟樓。
左琋笑而不語。
她只知道,就算是鄭玉玲做的,鄭玉玲也只是個炮灰。
而背後的人,恐怕要找陸曼芸才知道。
不,陸曼芸或許就跟陸曼莎一樣,也是被利用的。
那個人,只會不斷的給她安排對手,一次次的折磨她,讓她不得安寧。
狄箏提著大袋小袋的從公寓走出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走吧。”左琋看了一眼正在等車的狄箏,對阿炎輕聲說。
阿炎看了一眼莊煜,莊煜點了點頭,阿炎便把車子開走了。
回到家,左琋坐在沙發上,拿著莊煜的手在玩,“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就那樣走了呢?”
“突然上去問狄箏看鄭玉玲給了什麼東西,誰都會覺得奇怪。不如等明天,或者過兩天,狄箏自己穿出來。”莊煜反手輕輕的捏住她的右手,看著那雪白的手腕上纏著的白紗布,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左琋抬眸看著她,笑了笑,“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