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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大概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讓她覺得簡單的女人。
爾妤一掃之前的陰霾,露出了笑臉跟著她走向了她家。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不過正如她所說,她跟莊煜,似乎並不那麼配。
一路上,爾妤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莊煜,也沒有因為莊煜把她趕出來而傷心。反而侃侃而談,說起了她自己的事。
原來,她是加洛華市的首富之女。
也難怪莊爺爺會給莊煜指了這門婚事。
很多時候,大家族的子女婚姻根本就由不得自己,他們的婚姻都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犧牲的。
家族聯姻,有多少人對自己的另一半是心儀的啊。
這,也是生在豪門世家的一種悲哀。
到了家之後,爾妤大讚她房子裡掛的那些畫。
參觀了一下,她打著哈欠,很不客氣的問:“左琋,我能去睡覺嗎?睡沙發也沒有關係。”
“你就在這裡睡吧。”左琋把她的臥室留給她。
“那你呢?”
“我白天睡的多,還不困。”
爾妤也沒有在意,“那我,去睡嘍。如果你困了的話,也來這裡睡吧,我不介意的。”
左琋笑了笑,“好。”
“晚安。”
“嗯。晚安!”
左琋關上了門,下了樓。
她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心裡不安。
又走到外面的花園裡轉悠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出門。
那個男人又受了傷,又喝醉了酒,一個人在家,要是有個什麼事,都沒有人知道。
雖然他說過不要讓自己再出現在他面前,但她又怎麼真的能夠放下?
她出了門,再一次走向了他家。
依舊只有客廳的燈光亮著。
站在門口,伸手準備按門鈴。
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後還是放下來了。
既然他又受了傷,又喝醉了酒,搞不好都已經昏睡過去了。
她退開了兩步,觀察了一下,走到房子後面,樓上這一處是露天陽臺。
搓了搓手,退後幾步,一個助力衝跑,身輕如燕的跳上了二樓的一處可抓的地方,再順著往上爬,幾下就上了露天陽臺。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學的這一身本事第一次在外施展,居然是爬他家的房子。
輕輕的拉開了門,好在門沒有從裡面關起來。
她走進去,跟著隱約的燈光走,下了樓。
站在樓梯口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不禁皺起了眉頭,目光終於鎖進了那個癱坐在沙發上不醒人事的男人。
他的手背上有傷,血都已經凝固了。
白色的襯衣有些皺巴巴的,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那張冷峻的臉在此時,也冷冰冰的不易近人。
向來那麼會照顧人的人,如今卻照顧不好自己。
向來在人前那樣不可一世,貴氣不可言的男人,此時盡顯的有些頹廢。
她看了一眼放在桌的上醫用箱,估計是之前爾妤拿出來準備給他清理包紮傷口的。
從裡面拿出了棉球,沾了消毒水,慢慢的蹲下來,輕輕的握著那隻手,溫柔的擦拭起來。
如果直接清洗的話,他可能會醒。
握著那溫暖的手掌,她的心砰砰的沒有規律的跳起來。
近在咫尺,她不時抬頭看那張她夜夜都會夢到的臉,心頭很不是滋味。
這是他們分開後,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他。
也是分開後,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看他。
清理了傷口,消了毒,用紗布給他包紮好,全程,他都沒有動一下。
就像是沉睡在夢中一般。
或許現在有人把他扛出去丟了,他也不知道。
收拾好了之後,她輕輕的將他擺正,讓他躺在沙發上。
看著他在熟睡中都一直沒有平展的眉,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到他的眉心,想要將那蹙著眉頭撫平。
是在想什麼,連夢中都要蹙著眉頭?
會是她嗎?
她不由低頭自嘲。
傷了他那麼重,又怎麼會想她呢?
就算是在想,也是恨恨的想吧。
“煜,對不起……”她微微張唇,聲音細如蚊聲,“還有……”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