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許是之前魯理再三強調主人快來了,時間不多了,她的速度也是極快。
等把其他房間打掃好後,她就聽到外面有車子熄火的聲音。
估計是這主人回來了吧。
她立刻下了樓。
門鈴響了。
她快步去開了門,門一開,她的視線瞬間被凝固住。
拿著抹布的手不禁用力的抓緊了。
她想要逃。
但是對方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進去,“還有多久?”那冷漠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左琋繃著一顆心,聽到這聲音才她驚覺自己全副分武裝,他根本就不可能認得出她。
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一開口他不就會認出來嗎?
“算了。這裡不需要你打掃了,走吧。”莊煜看了那僵直的身影,眸光微凜。
左琋如獲大赦,直接就要衝出門。
“等一下!”
左琋身體再次繃緊,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就算認出了又怎麼樣?
反正,他們已經形同陌路了。
“你的勞務費。”莊煜走到她身後,伸手遞過錢。
左琋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她果然是太緊張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快速的側過身接過了錢,拽在手裡,迅速的低頭壓低了聲音,“謝謝。”然後飛快的走出了大門。
整顆心彷彿被綁了個炸彈一樣,一不小心就會引爆。
她真的不知道他居然會是這幢房子的主子。
更沒有想到她又鬼使神差的進了他的家,給他打掃起衛生來了。
呵,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麼小?
從沉水榭裡出來的一個月,她已經遇上了他三次了。
一次比一次驚險。
站在路邊大口的喘著氣,這才發現自己連身上的這套裝備都忘記脫下來,還給人家了。
算了。
總不能為了這些東西再出現在他面前吧。
他一定會很看不起她的。
當初,那麼決絕,用了那樣卑鄙的手段離開了他,就已經做好了再也不見他的打算。
如今再相遇,明顯他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冰冷又陌生了。
長長的嘆了一聲,她扯掉帽子,取下口罩,脫掉圍裙。
哐當。
一把鑰匙從圍裙兜裡甩出來落在了地上。
她蹲下來撿起鑰匙,扶額咬唇,“天,這……”
怎麼這麼蠢,把鑰匙放在圍裙裡?
原本這一身圍裙什麼的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這鑰匙,她總不能不還吧。
都給自己找了些什麼狗屁麻煩啊。
回頭看了一眼離自己有五百米遠的房子,她是現在拿回去?
絕對不行。
莊煜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剛才她跟他碰面的時間很短,她又把自己給包了起來,一時沒有認出來很正常。
但現在又回去,再多說兩句話,她真的不敢保證他認不出來。
算了,還是等哪天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還回去吧。
打定了主意,收好了鑰匙,往自己家裡走。
站在二樓陽臺的男人看著那個纖瘦的身影,眼神冷漠平靜……
。
為了避免跟那個男人撞上,左琋總是早出,或者晚出。
白天儘量待在家裡,好在也並不無聊。
李白白之前準備了好多繪畫的工具,不管是國畫還是油畫,或是素描等等,一應俱全。
沒事的時候就坐在花園裡畫畫這些漂亮的花草,或者傍晚時分坐在陽臺將美麗的黃昏給記錄下來。
吃了飯之後,她拿著桌上那把鑰匙出了門。
總是會慢悠悠的走向他家的那條路,離得遠遠的打探著。
如果他家裡的燈亮著,車子還在的話,就一定是在家。
今晚,他家裡的燈沒亮,車子也沒有在。
心中一喜,看來是出去了。
她快步的走向他家,只希望趕緊把鑰匙還回去,了了一樁心事。
再一次確定車子不在,房子沒有一點燈光,她才放心的走到門口,拿出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門,開了。
房間裡黑燈瞎火的,她摸著開啟了牆上的開關。
燈啪的一聲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