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很沒有所謂的形象,開始趕人。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冷聲道:“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給帶上。謝謝!”
莊煜聽著她冷冰冰的語氣,手不禁握緊了。
他知道剛才的問題,傷了她。
可是,不傷她,他又怎麼……
“對了。如果你真的認定是我做的,那就把精神病的鑑定給毀了吧。不過,以你的本事,你應該可以讓法官對我重審,重判。還管是槍決,還是坐牢,都無所謂。”
心都死了,還怕人死嗎?
不怕的。
莊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走了。
他走後,左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撥出來。
以為做個深呼吸,胸口的悶痛就會有所緩和,但是沒有。
反而,越來越痛。
她蹲在地上,抱著肚子,肚子裡的東西似乎都絞在一起,痛的她根本沒辦法站起來。
背脊一片冷汗,額頭也浸出了汗珠,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床,咬著牙。
等阿琳來的時候,豆大的汗水將她的衣服都打溼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琳去扶她,哪知她一抬起臉來,嚇得阿琳差一點摔倒了。
整張臉都是發青的,唇瓣沒有一點血色,她額頭一直在冒著汗水,手冷的跟急凍室裡一般。
阿琳嚇壞了,立刻將她扶起來放在床上,面帶急色,“你等一會兒,我立刻去叫醫生。”
左琋拉住了她的衣角,衝她艱難的搖頭,“不,不用。”
“你都這樣了!”
“死不了。”左琋想衝她露個笑容,但是笑的好難看。
阿琳眉頭緊蹙著,胖胖的臉上寫著擔憂,“我去叫莊先生,他剛走沒多遠的。”
左琋拽住她的手臂,衝她搖頭,“不用了。”
“你……”
“我沒事。”左琋再一次勾唇,“只是想睡覺而已。你讓我,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阿琳看著她那帶著祈求的眼神,最終還是如了她的願。
給她蓋好了被子,看著她閉上了眼睛,她才走了。
聽著關門的聲音,左琋的眼睛再一次睜開。
腹部的絞痛,持續了久久,根本就睡不著。
等那陣絞痛過後,她整個人都像是害了一場大病,全身軟弱無力。
終究,他們還是沒有熬過來。
她自嘲一笑,再一次閉上眼睛,這一次,她是真的想睡覺了。
。
莊煜坐在車裡,一言不發。
空氣似乎都不再流通,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濃。
梁梓開著車,也不敢說一句話。
這種時候,讓他自己好好的理一理,想一想。
他的手放進了外套口袋裡,一下子就摸到了那枚硬幣。
拿出來低眉認真的看著硬幣,他知道這一次,傷她有多深。
把硬幣再一次放進口袋裡,車子已經到了莊家。
自從出事後,他就搬到這裡來住了。
大概也是他的一種怪癖,他不希望很多人去他那一處住所。
他不希望別人進去打擾到屬於他和左琋的回憶。
“煜,你回來啦!對了,我正在看我們訂婚的禮服,我也幫你選了一套,你來看看喜不喜歡?”陸曼莎甜甜的衝他笑,獻寶似的把禮服樣式拿給他看。
莊煜一見她眼神就變得更加陰冷,“你怎麼在這裡?”
陸曼莎笑容一僵,“我,我來選我們的禮服……”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都不敢直視他了。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冷漠的嚇人。
不,他現在比起以前,更加過分。
“誰跟你說的我跟你要訂婚?”莊煜微眯著眸子,冷漠的看著她。
陸曼莎的心一顫,“爺爺說,說讓你娶我,難道,難道我們不應該先訂婚嗎?”她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莊煜冷哼,“你倒是會自作主張!給我出去!”
明明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讓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了。
她怕他!
她不想走,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她不能跟他唱反調。
如果不是莊爺爺那句話,她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面前?
這來之不易的反轉機會,她一定不能再錯過了。
“好,我走,我走。”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