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了,她整的過莫洵樓了。
她心中不斷的被那些話撥動心絃,那筆記本似乎記載了很多東西,最讓她記得清楚的是那上面那句話。
“我真想親手掐死她……”
那裡面那種強烈的恨意,讓她不知所措。
莫洵樓沉默了,那裡面的東西,她真的不適合去碰觸,除了他們一起看到的那些,接下去的那些,那麼的不堪入目。
“尤尤,那些東西,你不適合看。”
莫洵樓沉吟,她太美好,她不該沾染這些東西,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那麼骯髒又那麼的無奈。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莫洵樓,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要讓你護著,這樣你會很累的。”
對,她知道莫洵樓為什麼不讓她看那個筆記,那裡面的東西莫洵樓一定或多或少的看了一些,是個什麼內容他大概也猜得到。
只是她不可能生活在什麼人的羽翼下一輩子的,她總要成長啊。
莫洵樓看著現在的明子尤,她的臉上全都是堅毅,也許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和不能承受的,那乾脆他就陪著她好了。
明子尤在樓下等了一會兒,莫洵樓再次下來的時候,手裡帶著的的確是那個時候那個快要泛黃的筆記本。
明子尤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她看著那個昏黃的舊筆記本,帶著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緩緩的向她湧來。
她雙手接過的筆記本,上面書頁已經泛黃,她歷歷在目的還是書頁上那兩行字,讓她差點崩潰的兩行字。
“莫洵樓,等會兒我要是跳起來,你可千萬要拉住我。”
明子尤開玩笑的說道,她坐在那兒想要翻開書頁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掉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明子尤不明所以的轉過來,莫洵樓笑笑。
“等會兒我拉不住你,還是現在就先拉住了。”
明子尤會意,轉頭就看著筆記本,翻開的時候,特意跳過了第一頁。
“我沒想到這個孩子會到來,我欣喜但是卻也害怕……”
“已經五個月了,我怕了,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肯定是多災多難的一生……”
字裡行間記載的全是日記主人當時的事情,她一字一句的看著,不覺間心已寒透。
為什麼這些話,都是寫關於恨的?明子尤嚥著口水,往下翻找著,沒有什麼太有用的資訊,翻著翻著,突然從書頁中掉落一張紙片在地上。
明子尤彎腰撿起來,看上去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孩子,是個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
她一看就覺得親切,這個小女孩一定是她小時候,但她不確定,這身後的一男一女到底是誰。
手上的筆記本突然被風吹亂,翻出來的一頁上面佈滿了字,她視線轉過去,卻再也轉不回來。
“我從未向任何人說過,這個孩子,並不是我和我愛人的孩子,而是我和……的孩子,道德的束縛幾乎將我壓垮,我不是自願的,我真的想殺死這個孩子。”
明子尤大腦嗡的一下就炸響了,什麼意思?明子尤‘砰’的一聲將手中筆記本甩開了,甩的很遠。
不是她和她愛人的孩子?那她是誰?野種嗎?
她記得以前的時候,葉小青就說過,她是個父母不詳的野種,現在看來,果然被那個姓葉的女人一語中的了。
“我竟然是個野種?我竟然真的是個野種!哈哈哈。”
明子尤笑的瘋狂,如果不是莫洵樓從後面抱著她,她估計真的已經跳了起來。
“別這樣,尤尤,安靜下來。”
莫洵樓心疼的抱著她,他早就說過了,這些事情她真的不能去沾染的,又骯髒又無可奈何的事情,已經在上一輩了,為何還要她來傷神?
“以前他們都說我是野種,我不信,我一直堅信,即使我的父母不在身邊他們也一定相愛,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我竟然是個父不詳的野種。”
明子尤自嘲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是她想錯了,她現在翻開這本筆記本,她才知道這一切。
“尤尤,那個四合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卻能讓你將這個筆記本帶回來,你不覺得奇怪嗎?或許,這些才是有人想讓你看到的呢?”
也許有人蓄意為之,想讓什麼人看到這本筆記本。
那個四合院已經被搬光了,為什麼還留下這個筆記本?
明子尤感覺自己已經窒息,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