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樣，毫不在意，而是把目光重新又凝聚在了那輛被自己震翻的汽車上。

看著掙扎著要爬出來的韓澤明，趙天明叼著煙，緩緩地走了過去。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趙天明究竟是在想著什麼，就好像是鬼神一般的心思，無比的深沉，無比的厚重。

韓澤明艱難地踹開車門，就看到了趙天明如同魔神一般地走了過來。在陰柔的月光之下，韓澤明驚駭地看著眼前緩緩走近的趙天明，配合著周圍死了一地的人和屍首，還有流淌著的鮮血。

在他的眼中，趙天明此時此刻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來自地獄的，最最恐怖的魔鬼。此時此刻，韓澤明才真正的發現了，趙天明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多麼不可能戰勝的人。

他發現，就算是自己窮盡了一生的努力，也不可能真的將眼前的這個人格殺，也不可能將眼前的這個毀滅。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才有了劉青死亡之前的感覺，那就是深深的後悔，和沒有邊際的恐懼。

可是這個時候，知道了不可戰勝的趙天明，也沒有了什麼用處。因為現在他已經看到了，趙天明那根本不似人類的目光，那種能夠輕易將自己擊殺，毀滅，蹂躪的眼神，還有來自地獄的血腥氣息。

艱難地從車裡爬出來了半個身體，伸出手指，顫抖著指點趙天明道：“你……你……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馬上走開！你……你……你快點離開！否則我就殺了你！”

趙天明悲哀的看著眼前的韓澤明，感覺到居然是跟張老崩潰之前一模一樣的情緒所在。都是到了這個地步才發現，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於是就歇斯底里，然後是崩潰。

趙天明叼著煙，緩緩走了過來，蹲下身體，笑著道：“韓澤明？現在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要採訪你一下，想要問問你，現在對於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想？你是否還覺得，想要跟我敵對呢？”

韓澤明現在再看到趙天明，只是想要渾身顫抖，自己長到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危險距離自己是如此之接近，如此的觸手可得。那森然的氣息，那恐怖到了極點的氣息，幾乎是噴著自己的鼻子。

韓澤明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無奈自己的下半身被卡在車門那邊，沒有辦法掙扎著出來。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趙天明蹲在自己的面前，吞雲吐霧，玩味之極的看著自己。

屈辱，現在韓澤明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邊的屈辱。就算是自己曾經為趙天明點菸，也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屈辱。那是一種**裸的蔑視，和發自內心的看不起。

韓澤明此生最為厭惡這樣的情緒了，他從成為京城四少之首開始，就一直以此為榮耀。從來都只有自己打壓別人，欺負別人，卻從來都沒有可能別人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瞧不起自己。

狠狠咬著牙齒，牙齦幾乎都被咬出了鮮血。他現在真的是感覺到了自尊心被狠狠地踩在了腳下。看著趙天明輕蔑的眼神，自己死死咬著牙齒不說出話來，什麼也不想說。

趙天明看著如此掙扎的韓澤明，於是嘆息道：“我說，韓家大少爺，你真的是不必如此對待自己的。我只不過是想要問問你一下事情而已，何必如此掙扎？這樣吧，如果你能夠在這裡　，對著我磕頭，我就饒過你，如何？”

韓澤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直就要直接痛苦的死掉了。他堂堂京城四少之首，怎麼可能給人跪下磕頭？簡直是要比直接殺了自己更為難受，這是不可能答應的事情。

但是　，事已至此，韓澤明雖然是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辦到。本來想著，就算是死，也一定要自己自殺，不能夠讓趙天明殺死自己。

趙天明看到韓澤明還是不說話，於是搖了搖頭，吸了口煙道：“韓澤明，你也不用在這兒跟我裝死，什麼都不說。這樣吧，我看你既然是不想活了，就給你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痛快，那就是你咬舌自盡吧。如果你能夠咬舌自盡，我就不動你，如何？”

韓澤明何嘗自己不想要自盡？但是自己試了好幾遍，都不能夠如願，他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這麼的沒用，就連這種自殺的痛苦，都不能夠承受，實在是個廢物。

趙天明看著雙眼已經流出來屈辱淚水的韓澤明，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這樣的對手，已經根本不足以稱之為自己的對手了。堂堂的京城四少之首又如何？曾經有多麼龐大的勢力又如何？

現在在自己的面前，還不是說殺了就殺了？生殺予奪，原來就是這種感受。趙天明忽然間覺得很沒勁，居然跟這樣的對手玩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