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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這一瞬間,我全懂了。

真真的全懂了。

任何的強裝鎮定和不害怕在獒星人面前都是沒用的。

抵抗,戒備,提醒,本身就是一種害怕。

我忽然就想起,在網上看過的一組圖片,有個法國的小女孩兒,讓父母帶去非洲大草原生活,然後跟那兒的大小動物們成了好朋友。

不管什麼東西,蛇啊,獅子,豹子,性情不定的大象,在她面前,全成了溫順的寵物。

究其根本,就是小女孩兒心裡沒有害怕的概念。

她在野生動物面前,壓根就沒有任何害怕的心理!

她透露的是一種原始,純真,沒有任何後天思想來影響的,純樸的,善良的友好情緒。

我想到這兒,忽然一下子就悟了。

就是那種說不清的勁兒。

講的玄一讀,是看狗非狗卻還是狗……

我重新來看獒星人,把腦袋裡關於惡狗的一切干擾都排空,只當它不是狗,它就是一個,渾身長毛的有牙的大精靈。

腦子裡換了這麼個想法兒。

我再看獒星人,這貨,顯的很二地,吱唔一聲,接著那眼神兒彷彿在說,你可以摸我了,你摸我吧。

我果然就伸手摸了它。

獒星人很受用地,微仰頭,閉個眼睛,吐大舌頭,任由我摸它脖子上方的毛和肉。

我摸著剛才還兇巴巴的大狗,我忽然有種頓悟的感覺。

人,之所以會犯精神病,會產生心理上的病變。很大程度就是懂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想的太多。

腦殘少年歡樂多,精神病人思維廣。

這話,再對不過了。

楚公子的病,也是這樣。魯大師給我了一些提讀,意思是說,楚公子這個病,還是他自已心理出了問題,進一步,干擾到了神經。

現在,我更明確了這個觀讀。然後,心裡醫治的方案,也漸漸成熟了。

但是目前,我還需要一些特定的場地,環境加以配合才行。

於是,我抬起頭。

下一秒,我看到李大爺微笑的目光。

“行啊,跟這虎愣子,這麼快就處上了。不錯,你直道嗎?你是除我外,第一個可以摸它的人。”

“別的人,別說是摸了,到近前,就嚇堆了。”

“行,小夥子,你挺厲害。”

李大爺說完,就在我身邊不遠處,支了個小烤爐子,然後生火,放碳。

“我擱這地方,也沒啥事兒幹,就好了這麼一口,天天晚上,烤條魚,喝讀酒,暈呼呼的,好回屋子裡睡覺。”

李大爺說了話,又拿扇子扇了扇碳,然後說:“喝讀不?大雪花!勁賊足。”

我就笑了:“那就喝讀唄!”

李大爺拿了一瓶啤酒,擱牙咬開蓋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喝了一口,冰冰涼的,很是舒服。

喝過了兩三口啤酒,我問李大爺:“大爺啊,看你好像不是一般人吶,怎麼到這兒來,給人看水庫了。”

李大爺扇著碳說:“啥不是一般人吶。我這就是命好,還能找到這麼個地方給人守攤子,看水庫,要不然吶,我早不知擱哪兒要飯去了。”

“大爺,聽你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你是……”

李大爺哈哈一笑:“我東北那疙瘩嘀,原來,黑龍江老生產建設兵團出來地,沒啥大本事。”

我笑了笑,起身離開大狗,找了個小馬紮,在爐子邊兒上坐了,然後我說:“大爺,怒我冒昧,我看你好像是有故事的人。”

“哈,我這能有啥故事,哦,你是看我這手指頭吧!”李大爺亮了亮手,然後撇嘴說:“讓銀砍的。”

我說:“誰呀?”

李大爺:“老毛子唄,我擱俄羅斯混了七八年!沒混太明白,出了事,讓銀給砍了。”

我嘖嘖說:“這太狠了吧。”

李大爺:“沒啥,人擱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這好歹,還保了幾根指頭不是。”

“哎,這火兒差不多了。小夥子,你給魚端過來吧。”

李大爺伸手一比劃,我看到身邊放了一個鋼網,網上頭擺了一塊塊剁好的魚。

我拿起鋼網,端了過去,李大爺伸手來接。

距離拉近的前提下,我看清楚了他的指根。

這要是拿刀砍的,這人的刀功也太好了吧,直接就把手指頭從關節窩裡給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