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咧嘴一笑:“沒啥,就是睡不著覺了,就是老讓鬼壓床。”
“鬼個粑粑,鬼!”
李大爺罵了一句,又扭頭對著一隻拴了鐵鏈子的大藏獒吼了一嗓子:“你他媽是沒吃飽咋地,吼,吼個jb,給我回窩死覺去。”
那隻大藏獒不是普通狗啊。
我遠觀,就看清楚了,真的是鐵揹包金,一臉兇悍。此外,身子骨極高,都快趕上小牛犢子了。
這麼悍個傢伙,讓李大爺輕描淡寫的這麼一罵,立馬就蔫了,吱唔著,低眉順目地瞅了大爺幾眼後,就老老實實回窩裡趴著去了。
我目睹了李大爺的這一舉一動後。
我感覺不太對勁了。
搞不好,這捉鬼的遊戲,今兒晚上,好像要泡湯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本身捉鬼這事兒,就是一個說法兒,一個糊弄錢夫人,宋大師,楚先生的噱頭。既然離開楚家了,也沒必要擺弄這些事兒了。
想通這層層關節,我暗自在心裡一笑,這就招呼隨行的夥伴們,一起奔那個小樓去了。
進樓發現,這就是個沒建成的小飯店,一樓是廚房還有吃飯地方。二樓是幾個供人休息的房間。
裝修就那麼回事兒,看上去整齊,乾淨就行了。
樓上有五個房間。
其三個是擺了四張床的那個大房間,有兩個是單間。
我和老陸,小學,挑了一間房。
兩丫頭,住我們隔壁。
然後,又把楚公子安排到我們對面的房間。
都安頓好了,我讓謝宇婷陪著楚公子休息,完了我們幾個人,都聚到了我房間裡。
老陸把門關上,剛要掏煙來讀。
旁邊小仙女一個眼神兒給瞪回去了。
老陸訕訕收起了煙,他低聲對我說:“兄弟,那老頭子,看上去很倔呀,並且好像不畏什麼鬼神兒,這老頭兒是個茬,你說咱那套,還整嗎?”|
我回說:“咱那套就是騙騙姓錢的那女人,還有宋大師,你還指望它真治病啊。”
龍小妹這時很不服氣地問:“那你要咋個治法兒?”
我想了下說:“這個,我得先出去熟悉一圈地形,然後利用地形來下藥。”
楚公子的病,不是別的病,就是一個自我心理暗示太強了。
從而讓他身體產生這種怪異的病變反應。
本來,如果遇到真正高明的心理醫生,也能幫忙把他給治了。可這樣心理醫生太少了,市面上有的,不能說一竿子打一片吧。但很多,讓他們輔導,干預一些常見的心理問題,比如抑鬱,心理創傷等等,這些沒問題。
大的,涉及到病了。
像什麼人格分裂,超級性心理變態,等等……
就得請真正的心理高手來才能搞定。
想到這兒,我對大家說:“行了,這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洗洗睡吧,我下去溜達一會兒,你們休息啊。”
說完了,我跟夥伴們道了個小別,開門下樓,直接奔院裡去了。
剛出門。
回手把門關上,走了三步,我就感覺不對勁了。
大爺地,誰把這狗給鬆開了。
就方才狂叫的那位藏獒同學,不知何時,它已經離開了大鐵鏈子的束縛,在距離我面前兩米遠的地方,瞪著一雙綠瑩瑩的二十四k鈦合金狗眼,一動不動地瞅著我呢。
我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說實話,這貨體形太大了,雖然咱是國術小高手,但跟一條狗扭打在一起,那多**份吶。
於是,我盯著藏獒同學,我喊了一嗓子:“李大爺,李大爺!”
沒人回我,那邋遢大爺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呼叫小夥伴嗎?
不行,哼!我範大劍人,何等的牛x閃電,如今讓一條狗給嚇著了,我,我還有何等顏面在小仙女,龍小妹面前裝逼呀?
就這樣,我盯著它,它盯著我。我倆眼神兒對眼神兒,盯著了三十來秒後,我感覺,藏獒同學不耐煩,它要毛了。
這種型別的狗,你不能指望它跟金毛,哈士奇似的,見到個人就禮貌地說,你好,我是狗,你能跟我玩兒嗎?
這貨,它見了人,第一反應就是想個什麼招給眼前這東西撕巴碎了。
藏獒最沒耐心了。
這會兒,它盯了我後,前爪趴低,呲牙,咧嘴,嗓子眼裡發出一陣含糊的低吼,作勢就要往上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