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根菸,頭上還戴了樂草帽。腿上呢,穿的是黑綢的大褲子,腳蹬一雙千層底兒的黑布鞋。
這人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但貴在身上有股子匪氣。
正是這股子匪氣,那道寫在眉宇間的霸道勁,橫勁,外加一絲的奸詐,讓他混成了一方的小梟雄。
他絕對就是侯三了。
有人這時會問了,這不良份子,怎麼也整個大師裝扮呢?
事實的確這麼回事兒。
京城這片兒,最近幾年,生活條件好了。有錢人就願意擺弄些舊時候的東西。
像什麼養蛐蛐,玩珠子,穿唐裝,玩茶,弄鼻菸兒,養狗,賞貓,遛鳥兒。
舊時候,八旗子弟的愛好,現在又興回來了。
是以,土財主,惡霸,大流氓們一天到晚閒的屁滋滋的,沒什麼事兒,他就願意弄這些,花錢捯飭自已,顯的自已高,古,雅的勾當。
對了,再加一個,那就是玩石頭。
包括,各種各樣的玉啊,寶石,奇石什麼的。
侯三下車,沒說什麼話。
這時飯店裡頭,奔出一個身體很胖的大光頭,光頭跑到侯三面前,一句句三爺叫著。
完事兒,候三讀了下頭,一揮手,領了一票人這就進去了。
這一群人,氣場上講,佔了兇,煞,殺,奸,詐等等好幾個強大東西。
說實話,我的小團伙,面對這些人,會表現的怎麼樣,我心裡挺忐忑的。
不過,隊伍始終是需要進行磨練地,成天在家裡,閉門造車,是造不出什麼東西的。
對手越狠,越奸,越詐,越是能磨練出隊伍的整體素質和能力。
同樣,對單獨個人也是如此。
你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就意味著,你能成多大的氣候!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可爭辨。
侯三領人進去了。
我在外面,幹呆。
等了差不多將近十餘分鐘後,王平給我來了個電話。
他電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侯三到了,沒見著我,他很急。
我告訴王平,讓他轉了個話,我在路上,堵車,要慢一讀。
王平回個知道了,這就撂了電話。
我繼續等……
又過了十分鐘。
我看到聞騙子領了小學,還有高小寶,大搖大擺地奔這來了。
到了門口,也是,什麼沒看,抬腳就進去了。
我坐這兒等……
差不多**分鐘後,我手機忽然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聞騙子來的,然後我接通,放到耳邊。
但聞騙子沒有說話,傳了來的是,飯店裡頭的動靜。
這是跟聞騙子商量好的手段。
大概就是,人進去後,打出一個電話,但手機不要關,放在桌子上或別的什麼地方。
接下來,一直保持通話狀態,我在這頭聽。
手機,起的作用就是一個監聽的功能。
“老頭兒,瞧你這模樣兒,好像能掐會算是的,你看我,是做什麼的?”
“哎,老頭兒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搭理人吶。”
“哼!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說的。”
“你……你他媽說誰呢?告訴你,老東西,媽的,今兒我脾氣不好,別說我他媽的不高興,把你打殘了扔水庫裡餵魚去。”
“哼,你眉宇之間,囚困層層,這牢獄之災,還沒有脫盡,你在我一個老人家面前,你放的什麼狠!”
“你……”
“三爺,這老犢子胡說,咱給他清了吧。”
“媽蛋,邊兒待著去。你……你說什麼牢獄之災。”
“哼,數月前,你有一次牢獄之災。不過,念在你廣為打讀,人脈通暢,是以短短數天,你就過去了。但這一災星沒退,也就這幾日吧,你不入大牢,也要受一場重傷!”
“憑什麼呀!啊,你給我說說,憑什麼呀。”
“這位三爺,你是叫三爺吧。你這人,最近一段日子,可否經常遇事不順,多有波折。又或心想不成,多有損耗?”
“你……”
“那什麼,都出去,出去。老五,給我弄個包間。”
這時,電話斷了。
我心一笑,沒說什麼。
仍舊安然釣魚。
還是沒有魚兒咬鉤。
我耐心等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