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忽然浮現了一抹憤恨的表情。

這樣子，好像是跟某人有仇一樣，恨不能馬上，將對方一下子給滅了。

我抓住這個東西，心裡感覺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勁。

老莫，他這是恨誰呢？

藍特務，素素，兩人的哪一個呢？

素素不大可能。

估計，最大可能就是藍特務了。

沒準，這老莫跟藍特務是舊相識，並且，他在藍特務身上吃過什麼大虧。

正因如此，老孟才借了他過來和稀泥。

哼！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品著這裡邊的關係，不知不覺，就跟老莫來到了露天浴場。

露天浴場裡面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池子。

男男女女的，都穿了泳衣，在裡面泡著溫泉，聊著天，間或，有意或無意，互相瞥了一下對方身體，然後又道貌岸然地把目光轉向別處。

老莫很自然就找了個大池子。

池子一邊，全是一水的女人。

遠遠看去，水波下，白花花，一排的大腿呀。

老莫心滿意足，一臉嚴肅地在池子裡坐下去後，我跟著也入池。

三分鐘後，池子對面的妹子陸續起身，然後遁了。

老莫撩了下水灑身上說：“現在的女孩子太膚淺，只能看出一個人的外在，看不出男人的內涵。”

我表面說：“嗯，是的。”

內心卻在說，你剛才那眼珠子都把對面那些女孩兒挨個強x一遍了，人家不走，還等著你真上啊。

老莫繼續說：“沒勁，就剛才這些女孩子，素質太低，沒意思。”

我說：“是啊，老莫，你這樣的男人，說句實話，我雖然是同性吧，但是我覺得你身上特別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對，就是那種大叔範兒。”

老莫淡定說：“小范，不是我誇自個兒，當初啊，喜歡我的女孩兒，太多了。”

“那個時候，也是考驗重重……”

說話間，對面來了三個大媽。

老莫冷冷瞟了一眼，然後張嘴說：“不好意思啊，對面有人了。”

一個大媽厲聲問：“這池子是你家的嗎？你說有人，就有人吶。”

老莫不耐煩：“素質，注意素質。國內人怎麼現在都這個樣子。人家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就回來。注意下素質啊。”

大媽伸手指：“我看就你這人最沒素質了，哼！”

說完，大媽在同伴的拉扯下，一扭身，走了。

老莫輕哼，然後一邊拿眼神瞟，一邊跟我說：“小范吶，這有些搞什麼基因的，她們最壞了，還有西醫，我跟你說，西醫完全就是害人吶，這是傷人命的醫術啊。”

我附和著說：“就是啊。”

老莫：“說的不是嘛，現在這醫院，還有那些學西醫的，全是殺人犯，合法的殺人犯。都什麼人吶！我跟你說……哎……”

老莫這時揚頭，對兩個路過的妹子說：“這池子空著呢，沒人，沒人。”

妹子用冷漠目光白了老莫一眼，轉身就走了，多一句話都沒有。

老莫哼了一聲：“沒勁，膚淺，就那模樣兒，透著股土氣。”

我微微笑過，我頭一仰，閉眼在池子裡泡。

就這麼，泡了一個來小時，老莫見沒人過來。他說讓我先泡，他去別的池子轉悠一圈。

這人剛走。

我手機就響了。

一看，聞騙子來的。

對過暗號。

“真不容易啊！這一般妹子，還不敢接這活兒。後來沒辦法，打電話，讓老陸他大侄子，託人，找到了一個幹這個的。然後，花了錢，又說保證人家安全，這才總算答應過來了。”

我感慨說：“辛苦了。那個，素質怎麼樣？”

聞騙子：“我看著還行，說是打南邊回來的。”

我說：“那不容易啊，這是行業精英啊。妥了，我心裡有數了，她什麼時候能到。”

聞騙子：“我正開車給她往你那送呢。”

我說：“行，到了，開好房，給我電話。”

聞騙子：“妥妥兒地了。”

掛了電話，我閉眼在思忖接下來的一步步計劃。

老莫這人，他心裡現在有股邪火。

醫家裡講，這叫相火過旺，陰虛陽亢之症。

這麼個病，根上，就是思念合體之事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