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話。
直到那次,我在廣州火車站,我偶然遇見的一幕徹底震動了我。
當時,一個年輕女白領模樣兒的人,正拿了一個礦泉水瓶,蹲下身,細心地去喂一個因天熱而導致輕微暑的老人。
她懷裡抱著老人,並且好像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她動作細心,關切,無微不致。
而就在她不遠處,二十餘米外,一個小偷,正偷偷摸摸地去拎一個圍觀旅客放在腳邊的行李。
我站在遠處,明晃晃地看到了這整個一幕。
這就是我們的世界,這就是生活在世界上的,形形色色,不同品性的人!
老師在講過那句話後,他還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行善,但不要讓人生行惡之念。
這話很簡單,比如說,老人倒地你要扶。
我相信,如果你做足準備工作,拍了照,錄了音,攝了像,找到證人之後。就算這個老人真想訛,他也訛不成。
同理,一個長的漂亮的女孩兒單獨遇到男人的時候,這本身就是將自已變成對方潛在的可犯罪物件了。
所以,她必須迴避,或有可靠第三者保護才行。
當然了,如果這妹子長有三尺長的護心毛,兩綹七八公分長的大鼻毛,以及那一頭半年沒洗的烏黑長髮。
我相信,就算倒找給那人錢,那人也不會生出什麼犯罪衝動。
醫生亦是一樣,尤其我們這些無證的醫生。
想要行善,必須給自已掛上真正大庸醫的帽子。
他惡,你比他更惡!他狠,你要狠過他一千倍,一萬倍!
黑女人嘶吼一通,然後她撲打著站起,指著周進說:“你個庸醫,你等著,你等我告你吧!哼!”
罵完,她轉身,又跟個賊似的,嗖嗖就跑到了外面。
屋子裡很靜。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周進的臉上。
周進嘴角在輕輕地抽動,他好像要吶喊,要罵,但他剋制住了,他死死地咬著牙,面色無比鐵青,他在跟自已的情緒做著激烈的鬥爭。
稍許。
他突然輕輕抬手揮了一下說:“都幹活兒吧!”
他說的很輕,很輕,卻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
而在周進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意識到,如果再不現身,我可能會失去一個最佳的時機了。
我先是遞給姬青一個稍安的眼神兒,接著起身,徑直走到了周進辦公桌的面前。
周進抬頭看了一眼我,目光略有懷疑。
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扭頭看了眼四周後,儘量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對他說:“周先生,我需要跟你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一下。”
這句說完,周進臉色鐵青,目光明顯有了層鄙夷和憤怒交織的神色。
我知道,他是把我當成黑女人一夥的了。
我們兩撥人,前後腳進來。前一個求他給人治病,後一撥拉了人家的小護士胡扯個沒完沒了。
這事兒,擱誰都得起疑。
“有什麼好談的,說吧,你們想要什麼?”周進冷冷。
我保持微笑:“我想最好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好。”
周進輕哼:“好啊,跟我來吧。”
十五秒後,我起身跟周進來到了他的配藥室。
一個空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
關上了門。
周進抱臂上下打量我說:“做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做這一行?”
我笑了:“周先生,我現在不反駁你的話。但我想說的是,這一系列的事情它本身並非是想從你身上訛一筆錢。事情遠沒那麼簡單,這件事從始到終都是為了,能夠控制你。”
“我相信,接下來,會有電話打過來。對方,可能是你熟悉的人,可能是你不認識的,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醫療衛生部門的小官員。“
“這些都有可能,而他們這樣做的最終目地,就是想讓你知道,你欠了他們一個很大的人情。再接下來呢,他們會提一些在你看來非常合情理的小要求。他們會讓你給人看病,或是讓你見一見什麼人,怎樣。“
“由於你欠了他們的人情,所以你必須出面。即便你心裡一萬個不願意現身,但是沒辦法。“
“而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你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很有性格的人。你不肯為錢,為什麼事而屈服於別人。“
“但現在,你遇到的這個麻煩不同。因為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