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支是個乙亥。
女命乙亥,大多長的不錯。看郝愛琴的樣子,年輕時候,估計也是鮮花一朵。
八字總體問題不大,只是月令上,偏印過旺。
又是偏印惹的禍。
乙亥偏印為癸水,並且按流年來排,這十年,郝愛琴又走了一個十年的偏印大運。
癸水偏印旺的人,喜歡研究一些神秘兮兮的東西,對宗教,各種歪魔邪道,神仙妖怪,這一系列的東西那是來者不懼。
並且,乙木之人,本性就喜攀緣。
所以,但凡什麼地方有邪魔歪道,不用別人介紹郝愛琴,一準就打聽出來,然後主動攀了上去。
偏印多了,就得拿財來制。
乙木之財為土。是以,這個郝愛琴,她適合同土之氣這類事物打交道。
土之氣,厚重,凝固,有時又會顯的呆板,缺乏靈動。
但郝愛琴她的命格忌諱靈動,越靈動,她往邪道上靠的就越近。
想到這兒,我不禁就想了一個人。
對,火雷子前輩!
前輩那裡,抄經就是積聚土氣的一個好法子。
不要小看抄經,抄經的過程,其實本身人同經書間,也建立了一種微妙的信契關係。
信字,放到五行上,就是一個‘土’的表現。
我心盤算好了計劃,但具體的實施,還真得一步步的仔細來才行。
看過了郝愛琴八字,我又問她要來了,小雪的八字。
小雪八字顯的很清秀,沒什麼病,是個挺不錯的格局,長大了能從事一份很安穩的職工作。
目前這一運,恰好落在今年,且又與年幹相天剋地衝。
估計,她家會有變動,或是家裡人的什麼安排,導致她本人不快。
小姑娘沒什麼事兒,只要讓小仙女跟她多嘮些姐妹話,再服了藥,估計很快就能痊癒。
八字看了,還得講才行。
於是,我給小仙女兒打發樓上,順帶拿了讀吃的東西,叫她讓小雪吃飯。然後,就著八字這個話頭兒,我跟郝愛琴聊起來了。
嘮了幾句,我發現郝愛琴真的很上道兒。無論什麼,都往仙神上扯,還一個勁地說我,是真神仙,說我剛進門時,我這麼年輕,她看走眼了,還要我別怪罪她。
一番的忽悠下來,天色不早了。
又快到晚上了。郝愛琴起身,打算給我們準備晚飯。
恰在這時,家裡的對講響了,郝愛琴接過,說了幾句話,然後她高興地對我說跟我來的那個富態小法師回來了。
轉眼,聞騙子捧了一個水壺,走進了屋子。
我看騙子的架勢,就知道傢伙做成了。
“不容易呀。”
聞騙子擦把臉上汗,瞅了眼四周跟我說:“你這藥材,不好弄,費半勁兒,才搞了這麼一保溫壺。”
我掀了蓋子,往裡一瞅。
紅紅的一壺湯水,很純,清澈,且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濃濃大鐵鏽腥香之氣。
我跟聞騙子道了聲辛苦,然後端壺,直奔後廚房,找到了郝愛琴。
“哎呀,大師,這是什麼東西呀?“
我故作高深地開啟蓋子,讓其瞅了一眼,又蓋上覆又說:“聞到一股子淡淡血腥氣了嗎?”
郝愛琴讀頭:“聞到了,很濃,很烈。”
我讚了一句說:“此物不是凡間有啊,你就惜福吧。這樣,給小雪,把這壺裡的東西,放到鍋裡煮沸了,然後今晚,明早各服一劑,這病,就能痊癒。”
郝愛琴小心接過說:“一定,一定,一定按法師吩咐來做。”
我長舒口氣之餘,剛轉身出了廚房,忽然身上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人的號。
我沒接,而是徑直出了客廳,來到外面,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劃開手機,接之。
“是小范吧。”電話那頭的動靜,顯的很懶,且聽起來歲數不小了,應該是個半大小老頭兒。
我說:“是我,你是哪位?”
“哼!問我是哪位,杜景雄知道嗎?”
我淡定:“知道一個柯景騰,嗑藥的,杜景雄,這個真心不知。”
“哼!好吧,告訴你,我就是杜師父。常駐xx寺內,濟世度人的杜法師就是我。”
“哦,杜師父啊,久仰,久仰,您親自來電話有什麼事嗎?”
“大事兒沒有,就有個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