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就躲開了七米遠,藏身在一個土包的後邊兒,蹲在那兒,眼睛盯著蠟,等這陰風來吹。
這個過場,我一直認為應該是個心理暗示。
大概,只需要那蠟燭上的火苗動上幾動,這就行了。
山上,夜晚經常會起風,所以我感覺樂多三五分鐘,就能刮來一道小風兒。
可出乎大夥兒預料的是,這都等了將近十分鐘了,這空氣裡,一絲兒的風都沒有。那個靜呀,靜的都發邪,讓人看了心裡發毛。
小學這時推了下我說:“哥啊,童童她沒事兒吧,這麼久了,可別鬧出人命來。“
我忖了忖說:“沒事兒,我在她肚皮上敷了藥。那藥力刺激到生魂,能夠讓生魂一直封在體內不走動。生魂不動,其餘兩魂也不動。只是,這風……”
我這時決定繞過風這個環節,直接動手了。
我不是一意孤行的庸醫,這事兒人命關天,所以我留了後手。後手就是貼在童童肚皮上的藥,前面講了,這藥能刺激生魂。
同樣,這藥也能保證,萬一我們這個法子不靈了。
我也可以喚醒童童,然後勸說她走正規渠道,到醫院接受手術。
所以,看到眼下沒風,我剛要跟高小寶說直接動手。
沒想到,陸學突然就推了我一下,接著他顫聲說:“兄弟,你看,那……那是啥玩意兒?”
我順陸學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在一排的小火燭後邊,不知何時,竟然有了兩個綠瑩瑩的眼珠子!
我當即就打了個哆嗦。
這他大爺的是個什麼東西啊。這……難不成,我們真招來什麼邪性玩意兒了。
尋思的功夫,那綠眼珠子突然嗖的一跳,接著就躥到了童童的裹屍布旁。
陸學看到這玩意兒,他當即就說了一句:“邪啊,是黑狸子!”
我藉著燭火,也看清了這東西的長相。
這玩意兒,俗名山貓子,野狸子,也有叫野貓的。
它跟家貓的區別,就是耳朵大,長,並且耳朵尖上,還堅起了一撮毛兒。
據說,耳朵尖上長白毛的狸子最邪性,跟黃鼠狼一樣,能迷人,且喜食人心。
那是傳說,真假不知道。
我知道的就是,這隻體形比大家貓還要大上一倍的黑狸子,它耳朵尖上的毛,竟然全都白了!
或許這隻大黑狸出現的太突然,又或許它長的太另類,太罕見了。
是以,大家見到它現身,一時都忘了該幹什麼,而是呆呆地盯這東西一步步地接近童童的裹屍布。
我雖不知道,山狸掏食人心的事是真是假。但我本能感覺這大黑狸子沒安什麼好心。
眼見它一步步接近了童童,我一咬舌尖,打了個激靈,轉身奪下陸學手的大木棒,吼了一嗓子就衝出去了。
“妖物!哪裡跑!”
幾乎在我現身同時,大黑狸子,喵嗷地叫了一聲,又扭頭惡恨恨地瞪我一眼後,嗖!跳過童童的身體,就奔林子深處跑去。
我發足追,跟了二十幾米,直到見不著它的影子後,這才轉身往回走。
到了泉坑邊,我看到陸學,聞騙子,高小寶,田小學四人正用一臉呆愕地看著我。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我說:“攆跑了,小寶,這風來沒來,再沒來,咱直接往下一個程式走吧。”
高小寶呆呆愣愣:“哥,有讀不對。”
我抬頭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