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半秒,我可能都得沒命!
但是現在,沒命的是他,這位不知名的弓手。
大棒子捅進去,傷到他的肺後,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以,放下手中的弓,隨之,他軟軟躺到地上,手捂著那根捅進來的棒子,一個勁地抽搐。
我慢慢走近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來。
他睜眼,看著我,臉上沒有怨恨,有的只是痛苦。
他張嘴,好像要喊什麼,但嘴一張,吐出來的卻全是血沫子。
他痛苦地吭著聲兒,身體,一抽一抽的。
恰在此時,阿海叔跑過來了,他快速地貓腰過來後,在這人面前蹲下,伸手捂了對方的眼睛,又從對方箭囊裡,取過一枝箭,接著,一扳對方的頭,熟練地將箭插入到了他的枕骨大孔裡。
“肺,胃,受傷,很難受的,一時半刻走不了,然後肚子,肺裡,鑽心的疼,呼吸,又呼吸不到,那個痛苦,很難受。沒辦法,既然遇見,就只好給他一個痛快了。”
阿海叔抽出箭,同時伸手將這人的眼皮,慢慢地抹了下來。
轉眼,這副身體,生機漸失,四肢發軟,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在了這裡。
“你應該沒有這麼殺過人吧。”
阿海叔取下對方身上的裝備,同時問了我一句。
我搖了搖頭。
阿海叔:“這都沒什麼了,我第一次上戰場時,親眼看到,幾個人,把我的一個同伴,用鋼索給絞成肉塊。人吶,只有你想像不到的殘忍。另外……”
阿海叔沉默一下說:“人還要適應局勢,就像戰場。你死我活,容不得一分一毫的改變時。人一定要知道自已是幹什麼的,一定要殺伐決斷!雖然,奪走一個人的生命,這種事很不好。但,人一定要,清楚知道,自已是幹什麼的。“阿海叔反覆說著這句話。
我一怔…
阿海叔說:“戰場上計程車兵,就是殺人的啦。而現在,有人要幹掉我們,沒辦法,我們也得狠下心來殺人啦!這個,你一定要明白。因為,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來,你好像,很不忍。”
我如實說:“的確是這樣,我……確實,感覺,心裡很難過。因為,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對他一無所知,可他,就這麼死在我手裡了。我……心裡面,很不好受。”
阿海叔:“很正常了!人這一生,就是在比賽嘛,有的人輸了,有的人贏了。戰場也是一樣,只不過,這個輸贏,是用命來比的。好了!死者為敬,尊敬你的對手,比什麼都好,咱們,替他默哀一下吧。“
阿海叔伸手給這個弓手放倒,然後,把那個棒子抽出來,又將他的兩手疊加放在胸口,最後,我倆站在他的屍體邊上,對他低頭,默哀了一下。縱木估劃。
我不知道,這麼個儀式,對這弓手來說有什麼用。但正如阿海叔講的那樣,這是一場拿生命來拼的比賽。
輸的死,贏的活。
而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對死者,最大限度的尊重了。
搞定了小儀式,我和阿海叔分配了一下戰利品。
尼泊爾大彎刀,歸我所有的了。阿海叔以前曾經用過類似的複合弓,並且懂得射箭,所以這個弓和箭囊就歸他了。
收拾好裝備,稍微整理一下小心情,我們揮手跟死去的敵人說再見,就又踏上的前方未知的路。
行進途中,我品味阿海叔的話,我覺得他講的有一定道理。
很多人經常犯的毛病就是,不知道自已是幹什麼的。
的確是這樣!
比如,我,我一個小道醫,是治病救人的人。可是現在呢,我卻把一個大活人給親手殺死了。
這事兒,我之前確實是不理解。
但現在,理解了。
人,幹了什麼。接觸了什麼,置身於哪一種場合。就要好好的,擺清你的立場,認清你的自身,然後,做該做的事兒!
戰爭時候,你跟敵方狙擊手用大喇叭喊,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喝一杯,可以嗎?
我估計,回答你的,只是一顆犀利的子彈!
所以,人要審時度勢,專心做該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我得承認,阿海叔給我上了一課。
第四百七十七章不應該出現在河水裡的東西
拔掉了這個弓箭手,我們繼續往前走,這就進到林子裡了。d7cfd3c4b8f3
這片林子是生長在山腳下的雨林。,再往上,那直接就是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