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對方工於心計,一步步算計的極為周全。”
“另外,老爺子精通術數,還有一身的功夫。對方能夠下手成功,顯然是他身邊的人。”
胡道長:“馬婆子?”
我說:“這一念,我還不敢起,因為手頭掌握的資訊太少了。起了,怕不準,再出現錯誤的判讀,那可就麻煩了。”
胡道長驚了一下:“道友可以超神起唸了,哎喲,這功夫,了不得呀。”
我搖頭笑了笑:“差遠了,遠沒道家大人物,信手一念,拈來的那麼準確,我這個,得收集到充足的證據,掌握了足夠多的資訊,才能起上一念。”
想了想,我對胡道長說:“這樣!咱們今晚,來他個夜探民宅!”
胡道長一聽,立馬抻頭過來說:“要不弄兩套夜行衣?”
我說:“袖箭,薰香,可都要備呀。”
胡道長跟我相視哈哈一笑,末了正色說:“真得去看看了,到他家,探一探情況,搞清楚老爺子這血壓,究竟是怎麼高起來的!”
當下,我跟胡道長商量妥當。
我們就不再喝酒了,而是把要的羊排吃乾淨,又將兩大碗羊雜湯喝空了。起身,到外面,算帳的時候,胡道長跟我搶。我看出道長現在經濟有些窘迫,就特意搶了兩步,跑到櫃檯那裡,塞給了老闆兩百塊錢。
胡道長沒追上來,只是在邊上,一個勁地埋怨我。
我也不說破,只說了,改天,改天再讓他請我吃這裡有名的牛肉麵。
吃完出來,凌晨三讀了。
胡道長領路,在村子裡的衚衕一陣的繞拐,末了,我們來到了一道圍牆外。
我倆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類,也沒有汪星人。
胡道長小聲說:“這院子是這麼一個格局,前面是個大門,進門左右兩邊,是兩個堆放雜物的小倉庫。然後正對的是屋子。這屋子,左邊的屋兒空著。老倆口在右邊屋子裡住。後屋,就是廚房。”
我想下說:“老倆口現在也一起都在右邊屋子裡住嗎?”
胡道長回憶一下說:“不對!現在,老太太自個兒在右邊,只有老頭一個人在左屋兒。之前我問了,說是,老頭兒自打風後,腿腳就不利索了。就讓他在左邊屋子裡,吃喝拉撒。”
我說:“怎麼的風?”
胡道長:“這老太太沒說,只說了,突然就風了。”
我想了下:“有詐呀,走,看看情況去!”
說話功夫,我倆互相搭了把手,這就陸續翻過了牆頭。
後院是一片自個兒開的小自留地,種的應該都是青菜,只是現在秋了。地裡,已經沒菜了,只胡亂散落著一地的菜葉子。
我和胡道長在後院站穩了,接著看清楚前面是一排的黃香蕉蘋果樹。正要越過蘋果樹,再往前走的時候,胡道長突然一把給我拉住了。
我一怔。
“何事?”
道長示意我蹲下。
我跟著一起蹲下來後,道長小聲說:“才又想起一事,我給唐老爺子診脈,發現他心脈有損。”
我忖了下說:“讓人打了?”
胡道長:“不像,不像!不像外力,而像是內生熱邪給害的!”
我低頭琢磨一下。
“走,咱還是一觀究竟再做定論吧。”
就這麼,我倆嗖嗖,跟兩隻夜行的喵星人似的,悄無聲息接近了房根窗戶底下。站在後邊,朝裡頭一瞅。借了月光,正好看到玻璃後邊是一間堆滿了各式物品的廚房。
現在,要想進到屋子裡面,必須得把窗子開了,跳進去,然後透過廚房南側牆壁開的窗子,再摸進臥室。當然了,也可以走門。但前提是,門沒上鎖。
我跟胡道長交了個眼神。
道長小心開始推窗子。
東邊窗子,推了三四下,紋絲不動。
這是鋁合金材質的窗子,估計裡面有鎖釦,是以推不開。
於是,繞到了西邊。
不想,剛到窗根底下,我就見到這窗子,居然故意留了半個縫出來。
哎喲!
這窗縫是誰留的呢?
我小心把手伸進去,正要使勁一推,突然,我聽到身後外牆那兒撲通!
就跳進來一個人。
緊接著,又是撲通!
又一個人進來了!
不好,有壞銀!
我和胡道長一交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