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講的五臟神(詳見黃庭經)。伯陽,又名魏伯陽,周易參同契的作者,為丹道大師。)
面對老羅的這一聲提問,我心裡著實有些忐忑。
怎麼說呢。
要說能立,手上確實是有這麼個法子。可這個法子,究竟管不管用,能不能行?我沒醫治過類似的患者,所以,我缺乏相應的臨床經驗,不敢打保票。
但可以確認的是,這個法子,沒有什麼副作用!
醫家,最忌諱猶豫不決……
我想了想,腦子唰唰地轉了兩下,然後我對老羅說:“羅先生,這一信,我能幫你立。但在你立天地一信之前,你先要在我這裡,立下一信!”
羅先生揚首:“信什麼?”
我一咬牙,索性大膽說出來:“信我!”
羅先生:“好!有膽子,敢跟我說出這樣的話!我佩服!”
我吃不準羅先生是個什麼脾氣,反正這話已經說出來,索性就一條道兒走到黑,裝到底了。
於是我把腰桿挺了挺,用一股裝出來的老成說:“信我,非信仰,而是醫家與患者之間的信。你信我,能賜你生!要有這樣一道信!”
羅先生輕輕拿過床頭櫃上擺的一對玩的核桃,慢慢在手裡攢著說:“小范吶小范,你真了不起呀!你說說,你才多大?能把這世間的事,看的這麼明白!好,就衝你這幾句話,我羅某人一輩子除了師父,還有這身功夫,我沒信過什麼。但今天!我信你了!”
啪!
老羅把核桃往床頭櫃上一拍,拿了兩眼看我。
這老羅絕對不是一般的江湖戰士啊!
就這兩核桃,往那一啪,再拿眼神兒,朝咱身上一搭。
那股子氣場,霸道勁兒,傲氣,真都能把社會小青年嚇的撲通一軟腿跪在地上。
而這,還是他得病時候的樣子。
這老羅,要是他身體健康,全盛的時候,他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啊。
我不敢揣摸,也不想揣摸。
我只知道,他現在,是我的病人!
老羅這病,是身上眾神的一信之病。
這個道門醫家的確有醫治之道。
但在施展醫治之道前,還需要一個,觀信起誓的過程。
舊時候,得講是宋代以前了。宋以後華夏明基本已經讓元,清給掃蕩砍殺的差不多了。
舊時候咱們華夏人,國人幹什麼事兒,都講究一個信!一個誓!一個盟!
這個東西,可不像現在,拿嘴說著玩兒,發誓跟放屁似的,噗嗤一下就沒了。
古時候人非常,非常的看重這個。
尤其是春秋那個時代,真的是一諾千金!
兄弟託我之人,縱使我周身之人盡死,也要保其性命。兄弟託我財物,縱使我餓死街頭,絕不動用一分!
這就是君子之信,君子之令。
今天,我就要行古法,按照我從老師那兒學來的道門規矩來給老羅治這個病。
想妥兒了這層,我對老羅說:“這樣,明天日出前,我要做一場禮。到時,你得沐浴,薰香,你身體不便,沐浴我來幫你。做過了禮,起過了誓,我再傳你,與天地系一信的法子。”
老羅說:“好,小范你儘管安排。”
我微微一笑說:“晚上,還是食粥嗎?”
老羅先是一愣,接著他難得露了一絲笑容說:“食粥!”
我說:“那好,羅先生,就先休息吧!”
說話間,我轉身出了房間,又輕輕將門掩了。
待我轉到屋外空地上時,我發現,我後背已經讓汗打溼了。
這不是我膽子小,不是我害怕。而是老羅這傢伙,他身上的氣場,氣勢太強悍霸道了!
這同樣也是病人與醫家之間的一場戰鬥。
如果,病人把醫家拿住了,主動權在病人手,那醫家心裡缺了一個信,他根本沒法兒施展手腳來治醫。這病,自然就是看不好了。
但反過來,若讓醫家獨大,而醫家心懷惡念,邪念,那又會怎樣呢?
我不知道……
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掃了眼院子,那三人已經收功了,正準備玩一場自助燒烤。我沒過去搭話,而是轉到了後院。
剛進院子,四下正找小仙女兒呢。
冷不丁,嗖,身後微風輕動。
我一扭頭,見正是小仙女,剛想說話。
小仙卻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