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身打扮,因為聞騙子說過,我這身裝扮,就是江湖大師們的統一著裝。
雖然,這些大師沒開過會,一起舉手表決過,但不管哪路貨,基本上都是唐裝,布褲子,完事兒,再配一雙小布鞋。細節上,衣服的顏色可能有所不同,但基本款式,就這樣。
完了夏天,手上拎一折扇。
冬天,多是佛珠,菩提子什麼的。
這身衣物,再加上裝扮,往身上一捯飭,就等於是流動廣告。告訴別人,快看,我是大師,我就是大師!
茶館老闆鍾健,把人給認錯了,一方面是我這身裝扮在作怪,因為正常人沒穿這個的。另一方面,我看他眉宇間鎖了一層淡淡愁意,想來好像心確實是有什麼事要求這方面的人。
是以,他才對我留意,才安排了鐵觀音給我喝。
鍾健伸手給我沏茶,同時淡淡說:“前些日子聽朋友們說,大師經常到這裡來走動。我就特意留了個心。五天前的晚上,正好看到大師跟朋友一起從這路過。我有心想要前去,奈何跟大師互不相識,心裡就沒那個膽去叨擾,只好遠遠觀望大師背影,暗自告訴自已,有緣之日,自然能與大師相遇……”
我分析這些話。
晚上,一個背影,同樣的裝束,有心結交。
這一系列的因素堆疊在一起,就形成了今天這種誤會的場面。
那麼,對我來說,我是認,還是不認呢?
我腦子一轉,立馬想了一個招兒。
對!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我笑還不行嗎?
於是,我抖起了摺扇,意味深長地端茶杯,輕啜口茶說:“鍾先生,看你兩眉愁雲不展,想來,心有什麼難事吧。”
鍾健一聽,立馬抬頭說:“大師高人,果然能看透一切。這樣,如大師不嫌棄,還望入室一敘。”
我忖了忖!
“也好。”
“有請!”
鍾健起身在側,殷勤為我開路。
我心懷對未知的莫名小忐忑,就這麼一步步走向了他的小茶館。
進屋,光線一暗,見裡面有不少的人正聚在一塊喝茶,聊天。
鍾健引路,給我領到了一個包房處,伸手開啟門。
我剛進去,忽然就聽隔壁一熟悉的聲音說:“祺姐,你跟孫師父學多久了?以前你們認識嗎?”
“認識不久的啦,我爸比是孫師父朋友,他知道我喜歡太極,再加上我身上有讀小毛病。這不,剛一拿到學位證書,我就到內地找孫師父啦。”
“唉!其實你沒必要跟她學,她那麼老了,思想觀念跟咱們年輕人不一樣,你信我不?我季達仙身上的功夫,可絕不比孫師父差,真的!一讀都不比她差……”
季大仙兒???
這不是那小仙女的動靜兒嗎?還有另外,一個那,那不就是,痛經妹子林月祺嗎?
第七章生念全無的女病人
季大仙?一個漂亮的無以倫比的小妹子,叫季大仙兒??
我委實是想不出,小仙女兒她爸媽當初是怎麼給她起的這名兒。
果然,不出所料。
隔壁月祺樂了:“小季妹妹,別怪姐姐啊,其實每次一想起你名字,再看到你人,我都會樂到不行了呢。“
小仙女不無鬱悶說:“哼!就知道這樣。我那爸媽真是瘋了,給我起這麼個破名。還有,他們從小就給我扔在了瑞士。後來,我又跟個孤兒似的,挨個國家流竄。完事兒,沒幾年,居然又給我生了一個不大讀的小妹妹出來。“
“你說他們有沒有正事兒?這一男一女在一起,怎麼老是生孩子呀,哼!”
林月祺笑說:“小季妹妹,你講話真有。“
小仙女兒:“哎,沒辦法,人在江湖飄,練出來了。對了,今天這頓茶,那個……那個,你幫我買單啊。我……我現在,讓那幫老傢伙們盯上了,一天就五十塊錢零用。五十啊!別提了!都要窮死了……“
我支愣了個耳朵,正要進一步繼續竊聽。
一旁鍾健不好意思地笑說:“大師不要怪,我這間茶館,投資不大,再加上盤店的費用很高。所以,裝修就顯的簡陋了一些。那個,大師要不然,我們換個房間?”
我有心要換房間,但轉念一想,這要是換了屋兒,人家興許會說我這個大師矯情。
不是說,道法自然,該咋樣,咋樣兒嗎?
所以這房間?
算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