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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過去,三兩下將床收拾了,被子鋪得平平整整的。
唐肆爵站直身,下一刻面色黯淡下去。
後悔了,為什麼他要這麼快毀掉她最後的痕跡?
唐肆爵一把將被子撈了起來,胡亂揉成一團,然而,意義全變。
唐肆爵頹然看著房間,抬手用力按著眉心,走出房間,在門口靠著,我面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顏雪桐一行人已經回了顏家。
家裡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但家裡收拾得非常乾淨,傢俱也換了嶄新的,除了外殼沒變,裡面煥然一新。
方公子進門時候手摸了下電視機,半點灰塵都沒有,很乾淨。
“看來經常有人打掃。”
顏雪桐在門口看著樣貌大變的家,熟悉的感覺不在了,打量的目光都變得陌生。
李雯晴已經招呼著人將兩個重病中的人放進了房間,出來時候看著站在門口駐足不進的顏雪桐。
“雪桐啊。”李雯晴喊了聲。
顏雪桐回過神來,低聲問:“家裡什麼時候重新裝修過了?”
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哪裡是重新裝修?只是簡單的翻新,換了套傢俱而已。沒錢換房子,就換了個樣子,你別看樣子還不錯,其實啊,一週星期不到我們就重新住進來了。”李雯晴說著。
有這麼高效率完工的,效果這麼好,當然是那位爺背後做的。
顏雪桐沒多問,李雯晴也自動省略了不說。
顏雪桐本來穿的就是拖鞋,直接踩著拖鞋就進了房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沒有當醫生的朋友,父親的病情是個什麼狀況她一點都不知道,弟弟傷得重,腦子還是清醒的,外傷再嚴重,只要修養好就能痊癒,她現在擔心的父親。
李雯晴這段時間被困在別墅裡,與世隔絕,今天又回到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窩,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以前是巴不得換新房,此刻卻慶幸這輩子還能回到這裡。
“他們太狠了,太狠了。”李雯晴在顏雪桐身邊念著:“把你爸爸扔進狗籠子裡餵狗,那狗立起來比人還高,你爸爸是活生生被嚇瘋的。雪桐,你怎麼引狼入室,給家裡招來那種喪心病狂的惡魔?不是你前後都跟唐家扯不清關係,你爸爸,你弟弟妹妹,又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李雯晴在顏雪桐左邊唸了,又換右邊。
也不坐下,就站在她身邊,不停說。
“你倒是好,過上了富貴日子,可你那日子是我們全家人用痛苦換來的,你於心何忍啊雪桐?”
方公子在屋裡轉了一圈,沒什麼可看的,走出來默不作聲在顏雪桐對面坐著,挑了眉目看著李雯晴。
覺得這婦人的邏輯挺有意思,沒對那姑娘有半點感激就算了,居然把一切責任往她身上推,難道罪魁禍首不應該唐肆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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