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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經過數十天的被重重幕簾包裹的密不透風的小別墅,終於迎來了它第一束陽光。
林安夏“唰”地拉開了臥室的窗簾,三天的情感抒發,似乎讓林安夏心中的悲痛得到了沉澱,他抬起頭讓雙頰充分感受到陽光的熱情,張開雙臂想要擁抱這份溫暖。
林安夏彎起雙眼,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在陽光下他稍顯稚嫩的臉蛋似乎顯得格外活潑動人。
他蹲下身抱著一隻坐在它身邊的雪松,輕輕啄了下它的鼻尖:“雪松,新的一天開始了。爸爸說的對,我們要好好的活著。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我的生命還在流動,我就應該好好活著。對嗎?”
“汪!”
一陣鈴聲打破了一人一狗溫馨和暖的氣氛。
林安夏帶著疑惑的表情,拉開了大門。。。。。。
門外站著一位氣質獨特的老人,他穿著綠色唐裝,銀絲肆意地搭在腦袋上,雙手交疊處拄著一隻木柺杖,在他的左側是一位年輕人,手裡抱著一堆檔案資料。
“師公。。。。。。”
林安夏被壓抑下的痛苦情緒,在看見熟悉的老人時,瞬間又爆發開了。
來人是華國美術界的泰山北斗宋施源,他的國畫曾經令世界歎為觀止,是他讓華國的傳統藝術在世界的藝術之林裡大放異彩,同樣,他也是林安夏的父親,林西辭的老師。
宋施源看著林安夏,原本清冷的眉目裡添了幾分和藹與關切。對於他而言,林西辭不僅僅是他的得意門生,更是他視若愛子的忘年之交。而如今站在他跟前的孩子,更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宋施源抬起手,帶著歲月厚重的雙手撫在了林安夏的腦袋上,那沉甸甸的重量,似乎讓林安夏亂竄的情緒得到了安撫。
“夏夏,生離與死別是人世間最大的哀慟,師公理解你。但一定要記住,千萬別讓情緒來控制你的人生。”
宋施源的話意味深長,林安夏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聽懂。
林安夏對於自己是否完全繼承父親的藝術天分這一點不置可否,但作為一個不折不扣藝術家的孩子,他就像大部分藝術創作者一般,具有絕對敏感的神經。這對於一個藝術創作者而言不是一件壞事,因為敏感的情緒是無數優秀作品問世的源泉,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也許它也不是一件好事。
林安夏把宋施源引到客廳,扶著他坐下。自己則跟雪松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乖巧又安靜。
宋施源抿了口茶,抬起頭對林安夏介紹道:“這位是陸霖陸律師。今天,他是來向你宣讀西辭的遺囑的。”
話音剛落,林安夏渾身一震,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緒穩定下來。安定了心神後,林安夏睜開眼,神色冷靜的點點頭。
林西辭留給林安夏的東西不少,但林安夏對於這些物質上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太多概念。畢竟,作為林西辭唯一的愛子,林西辭對他始終呵護備至。林安夏只清楚的瞭解到,他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並不需要為他的生計發愁,別說他四肢健全,就算是他手腳殘廢全身癱瘓,都能在病床上安然舒適的活到老死。
在陸霖宣讀完林西辭的遺囑,並辦理檔案的簽署工作後。
宋施源開口了:“夏夏,對於未來的生活,你有什麼打算?”
林安夏摸了摸雪松的腦袋,有些遲疑地說到:“打算?。。。。。。不知道。”
宋施源聞言並不意外,他向來對林西辭的閉關教育,不甚贊同,畢竟無論是為了林安夏未來的藝術成就還是基本生活技能的培養,完全隔絕於外界的接觸是絕對行不通的。老實說,宋施源有時候也鬧不明白自己的愛徒究竟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顯得如此偏激。
“那麼。到師公的學校工作,你看如何?”
“工作?”
林安夏十分驚訝,他沒有正兒八經的上過學,但基本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在現代社會無論做什麼工作都需要學歷。他作為林西辭的孩子,有沒有學歷對他而言似乎並不重要,但如今,如果要到社會上工作的話。。。。。。
“師公,你知道的,我沒有學歷。”
林安夏的侷促,宋施源自然看在眼裡。老爺子不甚在意的揮揮手:“那些個面上玩意兒,你師公還看不上。再說了,學校裡需要的是真正有繪畫能力的老師,而不是一本本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