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三十塊錢,我對那一帶很熟,你找我就對了。”
“是嗎,那大哥你送我過去吧。”
熱心腸的大哥將她的行李箱拿上了摩的,她是第一次坐這種車,怎麼說呢,地方特色還挺好玩兒。
本以為這種摩的大哥都是騙人的,可眼前這位顯然很良心。
因為他把車真的開出去了很遠很遠,足有二十多分鐘。
這麼遠的車程要三十塊錢,是不是真的很良心?
見車子越開越偏僻,她有些害怕了起來,想起電視上那些晚上跑步被殺的美女。
她嚥了咽口水:“大……大哥,還有多遠呀。”
“姑娘,到了,你是來探親的軍嫂吧。”
“嗯,對,我老公本來說要接我的,結果臨時有事兒,他應該馬上就能忙完了。”
她多了個心眼兒,她出來的事情只有小青知道,如果她真死了,估計都沒人幫她收屍。
她這麼說是給自己壯膽兒,也順便提醒一下對方。
她不光是軍嫂,還有人會來接她。
“哎,你們這些軍嫂也真不容易。
我們周圍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在這裡當兵可不容易了。
你說地方偏僻吧,任務還重。
其實呀,我把你送到這裡三十塊錢是不行的。
可我們這行兒裡有規矩,見凡是來送軍嫂的,一律收三十。
算是我們對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的報答。”
聽摩的大哥這麼一說,她瞬間覺得一陣心虛。
這麼好的人,她剛剛竟然小人之心,實在是……該打。
“姑娘,看前面的崗哨了沒,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前面我們這些老百姓不能隨便過去的。”
外面在下雨誒,她無奈,這跟她想象的畫面不一樣,她想哭了。
“大哥,你能等我一下嗎,我的行李怕沾水,我得去跟兵哥哥說一聲,讓他幫我把我老公叫出來。”
“行,你一個小姑娘不容易,你先去找人幫你拿東西吧,我等你會兒。”
她頂著大雨下車跑到崗哨前站崗的戰士身前:“同志你好,我叫米又白,是徐暮年的妻子,來探親的,麻煩您能幫我叫他來接我一下嗎?”
戰士對她敬了個禮:“你是徐團長的妻子?徐暮年團長?”
“對對對。”
戰士納悶了一下:“我們徐團長還沒結婚呀。”
“啊?”米又白幾乎要哭了,徐暮年回來竟然沒有跟人說過他結婚了?
“我真是他老婆,四個月前他親自跟我去領的證兒誒。”
“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幫您打電話。”
“好好好,”米又白深深的覺得,這次的給驚喜計劃徹底失敗了。
很快,戰士打完電話回來道:“抱歉,徐團長昨天下基地了,人還沒有回來,要不,您明天再過來行嗎?”
米又白真想給自己跪了,她是出門沒看黃曆吧。
人都來了,如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實在是太丟人。
一個人在濰城住賓館她又有些害怕:“您能幫我聯絡一下徐團長嗎?”
“我們的幹事剛剛給團長打過電話,沒人接。”
苦瓜臉。
她看了一眼崗哨後面的值班室:“我現在來來回回實在是不方便,你能讓我在這裡等他嗎?”
“對不起,不可以。”
戰士的話音才落,身後一輛掛著軍車號的吉普車亮著車燈開了過來。
米又白回身被車燈晃了一下連忙閉上眼,崗哨上的戰士立刻敬軍禮,接著他上前,車窗落下,戰士道:“團長,來了一位探親的女士說是您的太太。”
“我太太?”車上的人眼眸深邃的側身看了一眼,戰士讓開,他的視線落到了雨中米又白的身上。
看到她,他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結婚了,就在四個月前,見到他,米又白站在原地哇的一聲哭了,天搖地動:“徐暮年,我總算見到你了,嗚嗚。”
徐暮年開啟車門下車,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上,他蹙眉,聲音中有些不悅:“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如果不是她來了,他差點兒都忘了自己的‘妻子’長什麼樣了。
她上前就抱住了他,車裡的同事和戰士,身前的戰士都被嚇到了。
徐暮年蹙眉,只聽米又嚎啕大哭的更用力了:“我是來給你驚喜的。”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