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以為是倒黴造成的,這樣一來,確實顯得黴氣了,一旦人覺得自己黴氣了,神棍就好下手了。
這麼想著,趙亮乾脆陪他玩玩,反正今天來早了,距離佛道大會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上山的路上也沒看到有什麼汽車出入,就不如坐下來先休息會兒。
見趙亮不說話,老道眼珠一轉,繼續笑呵呵道:“小後生為何只字不提你的不幸事,說出來讓我與你化解化解?”
“唉,大師有所不知,我這事無法化解。”趙亮入戲很快,見老道手法極其簡單明瞭,也乾脆直接將計就計哭訴起來:“我最近確實諸事不順,錢沒了,人丟了,本想著參加佛道大會沾沾福氣,車子還爆胎了,我連打車的路費都沒有,您老可憐可憐我,要不借我些錢?”
“這個……”老道愕然,看了眼神情不似作假的趙亮,朝著樹林裡使了個眼色。
趙亮看得分明,樹林裡還有兩個人,想來就是撒鐵釘的,看來佛道大會並不像想象裡的那樣正規嚴密,不然怎麼任由誰魚目混珠就來碰瓷呢,也就是他,萬一碰到個大財閥,一個不滿把這些裝神弄鬼的神棍給扔下山去,佛道大會舉辦方的臉往哪擱。
“大師不能渡我?”趙亮快哭了,拉著想躲閃的老道的手,扣在他的脈博上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想讓你掏錢,可我一個人開車跑到這裡來也找不到什麼幫手,要怪的話就只能怪那個該死的撒鐵釘的人,往哪撒不行,非往我車底下撒,這不是故意讓您破費嘛。”
“這個……”老道流汗了,他已然明白趙亮是在耍他,可是想生氣卻生氣不起來,不,是想生氣也沒法表達,趙亮扣著他的手腕陣陣痠痛,全身提不起力道,連說一句話叫個幫手都表達不了。
本以為走這條山路上山參加佛道大會的都是些新晉的商戶,這才買下他們的接待權來掙個外快,沒想到碰到硬茬了。
“這個什麼啊,有話可以直說,是不是沒錢啊,沒錢也沒關係,我看你這拂塵不錯,少說值個十幾萬,不如借我使使,回頭還你。”說的不如做的,趙亮直接上手將拂塵抓了過去,單手擺弄幾下,覺得不順手,又一把丟給老道,順便將扣在老道手腕上的手抽了回來。
趙亮一抽回手,老道身上的力道也恢復了大半,立即將拂塵抱在懷裡,寶貝似的拿臉蹭著。
趙亮看得無聊,站起身正要走,那老道喊住了他:“那個……大師請慢。”
“你還有事?”趙亮不耐煩了,把他車胎扎爆了這比帳他心情好所以沒算,難不成這老道還真想從他身上搜刮些油水?
作為一名職業的神棍,向來只有他搜刮別人的,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搜刮他!
要是這老道果真不開眼,他不介意讓這老道在這裡晾上一天。
“哪敢哪敢。”老道對視上趙亮的眼神,嚇得朝後退了一步,這才繼續說道:“大師也是來參加佛道大會的?”
從小後生到大師,趙亮可以看得出來,這老道已經沒有了要忽悠他的意思,當下點點頭:“對,要不是你的人把鐵釘撒在路上扎壞了我的車,我現在已經到了山莊了。”
“這個……我想您就算是車子沒壞,也開不到山莊去,因為這條路到半山腰就沒路可走了。”老道見趙亮果真是第一次來,搓搓手訕笑道:“其實我是這裡接待客人上山的,您要是不嫌棄的話,請隨我來。”
“接待?”趙亮朝山上望了眼,有路,可看老道的表情不似做假,奇道:“難不成這去山莊的路還不是對外公開的?”
“那是自然,從五天前,上山莊的明路就被封死了,幾位大師在上面沐浴齋戒,等待著賓客們的到來,想要上去的話走這條眾所周知的路是不行的,再者,為了防止混入一些非招待的雜亂人員,必須出示請帖才能進入。”老道顫巍巍的朝著趙亮伸出手去,生怕趙亮一個不爽弄得他死去活來的。
趙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確實如此,佛道大會不是一個對外公開性質的集會,不能說什麼人來就能進去,保險一些確實應該,但這老道卻守著山門故意要錢,這性質就太惡劣了些。
“現在是不是除了我之外,還沒有上山的人?”趙亮看了眼老道放著錢包的胸襟處,笑眯眯地問道。
“這個……”老道猶豫一下,神神秘秘地將錢包從懷裡掏了出來,將一張支票遞給趙亮:“大師,您來得太早了,這是前兩位我新拉的客戶,我跟您五五分了,您上去之後千萬不要把我賣了啊。”
“五五分就這麼多了?”趙亮撣了撣那張支票,十萬塊,對於來參加佛道大會的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