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還有海外的票房呢,這次他確實是賺翻了。
馮曉剛對此,直接翻了個白眼,一口乾掉杯中的紅酒。
說實話,之前跟盧德雙合作拍攝《天下無賊》的時候,馮曉剛也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因為相比盧德雙,王氏兄弟確實不夠大氣,不過在汪軍拿出《夜宴》這個劇本,並附帶著一個投資龐大的拍攝計劃,馮曉剛之前那點心思,自然就拋在腦後了。
雖然《夜宴》不是他自己有感而發想要拍的電影,可面對現在明顯已經進入大片時代的內地影壇,馮曉剛自然也不會拒絕執導一部大片,更不用說,《夜宴》不同他以往拍攝的風格,他也想借機拓寬自己的戲路。
所以,這個時候,馮曉剛就更不可能跟盧德雙合作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王氏兄弟有多恨盧德雙了。
“你倆在聊什麼呢?”
來人是姜聞,看到姜聞走過來,馮曉剛就有種想要溜走的心思,倒不是害怕見姜聞,兩人也更沒有恩怨,相反還有十幾年的交情了,之所以讓馮曉剛冒出這樣的心思,主要是他非常怵和姜文聊天。
這可不是隨口亂說的,而是馮曉剛的自傳小說《我把青春獻給你》裡的內容。
就在在姜文:淤出來的聰明這一章節裡,馮曉剛是這樣說的。
有一位導演曾對我說這樣一番話,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他說:電影應該是酒,哪怕只有一口,但它得是酒。你拍得東西是葡萄,很新鮮的葡萄,甚至還掛著霜,但你沒有把它釀成酒,開始時是葡萄,到了還是葡萄。另外一些導演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知道電影得是酒,但沒有釀造的過程。上來就是一口酒,結束時還是一口酒。更可怕的是,這酒既不是葡萄釀造的,也不是?食釀成的,是化學兌出來的。
他還說:曉剛,你應該把葡萄釀成酒,不能僅僅滿足於做一杯又一杯的鮮榨葡萄汁。
對我的電影,我聽到過很多批評,大多都是圍繞著“商業”兩個字進行的。但上面這位導演的批評卻略過了這些表面的現象,說出了問題的實質。
這位導演名叫:姜聞。
我給姜聞拍過戲,《北平人在紐約》;他也給我拍過戲,《陽光燦爛的日子》。除此之外,我們很少來往。平均一年打不了一個電話。我是愛聊天的,但非常怵和姜聞聊天。覺得跟他說話特別費勁,累,跟不上他,愣往上跟又很做作,掌握不了話語權,談話顯得非常被動。
電影對於姜聞來說,是非常神聖的一件事,也是非常令他傷神的一件事。他認為電影應該由愛電影的人來從事這一職業。這種愛應該是非常單純的,不顧一切的,不能摻雜別的東西的。對照這一標準,而馮曉剛總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像做了對不起電影的事,把電影給庸俗化了。因為我基本上還處於把電影當飯吃,為了保住飯碗必須急中生智克敵制勝的檔次上。
就像一場戰爭,不同的人都投身其中,大家也都很玩命,但巴頓那號的是從心裡熱愛戰爭,想法非常單純,目地只有一個,在戰爭中成為最牛逼的勝利者;而加里森敢死隊的哥兒幾個,雖然打起仗來也很敬業,卻個個心懷鬼胎留著後手。巴頓如果戰敗了,叫戰犯,屬於統戰物件,能進政協;加里森敢死隊那哥兒幾個戰敗了,就拉出去槍斃了。
姜聞經常使用的一個句子就是:你不能這樣吧。
每次我聽到這樣的句子,直接反應就是,我真的不能再這樣了。事後又在問自己:我哪樣了?久而久之,我對他萌生了一個願望,迫切地想聽到他能在所有的聰明智慧都用上了的時候,說一柳:我錯了。
記得上個世紀我曾經險些抓住這樣一個機會,但很可惜,事後被證明還是我錯了。原想跟他抬槓,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從那以後,我也落下了一個毛病,凡是姜老師說的話就深信不疑,凡是姜老師做的事就拍手叫好。覺得他就不可能錯。他太聰明瞭。
從這篇文章裡面,就可以看的出來,馮曉剛確實被姜聞打擊的有了陰影。
第618章酒店門前的鬧劇
《解救佟小姐》的成功,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遺憾!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周星池了,本來是吃虧,為了跟盧德雙的合作,才答應佟莉雅出演《功夫》裡的啞巴女,可是現在,佟莉雅火了,他能不高興麼。
遺憾的,自然是那些等著看笑話的通話,半個月拍出來的東西,那能看麼,本來坐等《解救佟小姐》撲街,可萬萬沒想到,八千兩百萬的票房成績,可是狠狠的給他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