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聽,就懶得再去過問這件事,在家除了照看水田,就是時常上山打獵,幾乎都要忘了蘇文的這回事。這一日蘇墨從山裡回來,剛坐下喝了些水,就聽到村子裡熱鬧起來,不由看向夏瀲,道:“村裡有什麼喜事嗎?”
夏瀲將蘇墨帶回來的獵物放好,隨口答道:“今天正是秋試放榜的日子,想是大哥考中了吧!”因村子裡今年就只有蘇文一人參加秋試,夏瀲並沒做別的猜想。
蘇墨偏頭想了一想,道:“哦,他們沒過來炫耀?”蘇墨說的是李氏和王氏,當日蘇墨就給了些碎銀子,之後那兩人沒事就拿這件事說事,好在蘇墨和夏瀲並不在意,村裡人也都知道蘇墨家裡不富裕,倒是沒有多少人跟著附和。
夏瀲聽蘇墨這樣說,便笑道:“許是忙著吧!你且等著,不消多少工夫,便要來了。”
蘇墨正點頭,外邊蘇軒就喊道:“二哥、二嫂,大哥中了舉人了,娘讓我來跟你們說一聲,晚間都到家裡吃飯。”
蘇墨和夏瀲對視一眼,道:“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說著起身去看剛打回來的獵物,準備帶兩樣過去做賀禮。
晚間在蘇文家熱鬧了一場,大約因為之前蘇墨說了那幾句話的緣故,蘇文和蘇銀看他都有幾分鼻孔朝天的模樣,好似在嗤笑蘇墨膽小怕事。蘇墨也不在意,倒是蘇洪並沒有兩人那樣輕鬆,到底多活了這麼多歲數,蘇文多少水平他心裡有數,倒是提醒蘇文和蘇銀收斂一些,只兩人都在興頭上,哪裡會把蘇洪的話放在心上。
三人回到家中,一個晚飯下來也累得慌,洗洗就睡了。
大約晚間的菜有些鹹,夜裡夏瀲起床喝水,卻不見身邊的蘇墨,只當是蘇墨起夜,便自己往廚房去打水。迷迷糊糊走至院中,卻見院門虛掩著,開啟的縫隙裡,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快得夏瀲幾乎以為是幻覺,揉了一下額頭,進廚房打水。
待夏瀲喝了水,便順路往蘇曦的房間看看蘇曦。一般人家的孩子多半要到七八歲才獨自一個房間,但蘇墨對蘇曦一向要求甚高,沒有分家的時候就在房間裡給蘇曦安排了一張小床,叫他自己睡,分家之後就讓他獨自睡一個房間。蘇曦也不害怕,夏瀲雖然心疼蘇曦年紀小,但也沒有反對,男孩子確實應該從小就學著獨立,只偶爾夜間去看看蘇曦有沒有踢被子。
夏瀲給蘇曦蓋好了被子,順手將蘇曦拿在手裡把玩的紫竹笛拿了出來,見院門被風吹開了些,便上前去掩上,正要回房去睡,卻聽門外有人說話。夏瀲皺眉,想不通什麼人夜裡不睡覺在外面亂逛,只怕是小偷,便藏在門後,將門後的木杆拿在手中,準備人一進來,就給上一棍子。
夏瀲正想著抓賊,卻聽見外面有人低聲說道:“是這家嗎?沒弄錯?這等小門小戶豈是那等位高權重的人的住處?”
夏瀲抽抽嘴角,覺得外面兩人多半是找錯地方了,卻聽另一人語氣肯定的說道:“不會錯的,上頭查了二十年才得到的結果,那女人當真不簡單,為了隱藏身份,竟然甘心下嫁一個鄉野村夫!剛剛已經將人引開了,如今這裡就只有一對孤兒寡母,拿了他們,不愁他不為我們所用!”
夏瀲吃驚的捂著嘴,蘇墨身上的氣質太過出眾,夏瀲不是沒想過蘇墨出身不凡,但家裡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過,她也沒有追究,如今看來,何止不凡,都讓人追上門來了!
夏瀲還沒有緩過來,兩個黑衣人已經輕盈的落在院子裡,小心的四處打量,手裡的鋼刀泛著寒光,倒讓夏瀲一下子清醒過來。不管蘇墨是什麼來歷,她兒子豈是什麼人可以動心思的!當下將紫竹湊到唇邊,手指按著音符,卻沒有笛音響起,只有一道道冷冽的氣刃狠狠擊向院子裡的兩人。
兩人俱是武功高手,察覺到夏瀲的攻擊,但終究沒躲開一道道連續襲來的氣刃,身上立刻就掛了彩,回頭看去,卻是一名素衣女子立在夜風中,手握橫笛,披散的墨髮在夜風中揚起,美得好似月中仙人。然就是這般仙人一樣的女子,竟攻擊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俱是見識不凡的人,自然看得出攻擊他們的正是夏瀲手中普通的竹笛,兩人對視一眼,自知不敵,竟雙雙拔刀自盡。
夏瀲收起竹笛,抬頭望去,只見院牆上坐了一個人,也是一身素衣,大約出門匆忙,一頭墨髮披散在身後,清亮的眸光落在夏瀲身上,帶著些興味的笑意,正是她夜裡不見了蹤影的夫君蘇墨。沉默片刻,夏瀲悠然笑道:“當家的不解釋解釋,所謂位高權重,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墨輕飄飄的落在夏瀲面前,顯然是一流的高手,聽到夏瀲的話,便笑道:“為夫也不知,娘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