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何大海提出要全額清算準備撤資,何大山和駝子李索性便要宣佈鮮家嘴集團公司破產。何大山和駝子李的任性之舉,讓何大海哭笑不得,只能暫緩。
白水河釣莊,因為這場風風雨雨,失去了本有的寧靜和美麗。
何大山與駝子李思索了一整夜,倆人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的心太軟,性子太軟。再這麼糊里糊塗地幹下去,他們不但會砸了何大海和餘香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還會把鮮家嘴推向無力自拔的深淵。“大山,咱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看下去了!在這麼下去,你我無言面對餘香和大海啊,即便是在村裡也會抬不起頭來的!”
何老六和李金香也是一臉的愁雲。村裡的風言風語,越發荒唐和精怪。“大山,我們不能讓大海寒了心啊!這些下去,人心不古,還要我們這些當幹部的做啥!”
“是啊,如果還是這種局面的話,我何老六第一個向村委會辭職!”
面對駝子李、何老六的逼宮,何大山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只得站起身來,挨著發了一圈煙,各自點燃之後,他的心情也更加沉重。姜小丫的話更加直接,“大山,你得擦亮眼睛,不能再誤事了。”
“這件事情,背後的癥結,還是在我!”何大山理了理繁雜的思緒,痛苦地笑了笑。“這事呢,我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以至於何曉敏鬧騰得這麼厲害!”
何曉敏的翅膀已經長硬了,打起了翻天印。何友生心裡也很著急。他這個兒啊,自從當上了第一書記,已經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了。明面上與鮮家嘴打起了擂臺賽,但他心裡並不甘心去李太溝村當書記。他想的還是何大山的位置。老頭子的話,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不把這趟水,攪渾!我還怎麼回來!”
“你爭這些幹啥,有卵用!”
“我可不是你,你被人壓了一輩子。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話吃鐵碰硬,讓何友生無言以對。
何大山與駝子李、何老六商量了一陣子,煙霧繚繞的亭子裡,閃動著不服輸的火氣。會後,鮮家嘴很快便動了起來。何大山直接約談了何友生,明確給他提出何曉敏要敢繼續在村裡攪風攪雨,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何友生家的股份和收益,他一股腦地砸在了何友生的桌面上。“村裡的事業,是大家的!你也是村裡的老領導,不能再這麼由著他順著性子胡來了!大海書記已經夠對得起大家了!他還是我們的新鄉賢!怎麼能給人家隨便潑髒水啊!這不是丟他的臉,這是在打我們自己的臉啊!”
何友生心中有愧,鬧了一個大紅臉。連連表示道,回去後,我馬上找他在談一談。“他要是再這麼弄,我們也是弄得來這麼鬼名堂的!他讓我們坐不平,我們也能讓他走不到乾燥路。不要忘了,他還只是個駐村第一書記!老李家的筆頭子,恐怕比我們的老何家的拳頭子還要厲害吧!別把人整毛了,要亂整我們大家都亂整,看最後誰來收場,誰個遭殃!”
何大山的話,夾槍帶棍,一腔的火氣,震得何友生腦袋瓜子嗡嗡作響。臉色十分難看。
駝子李也庚即召開了村班子會議,罷免了何曉敏對婚慶產業的管理職能,只保留了他媳婦的管理許可權。同時,村裡密集舉行各種培訓班,強化村規民約的管理,嚴禁信謠傳謠、造謠生事。
事情傳到鎮上,苗新月皺著眉頭,連連捶著桌子,“胡鬧!這何曉敏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得治!馬上安排他去縣上參加集中學習,先把思想搞明白了,再說當不當的問題!”
何曉敏被安排到縣上作風整頓培訓班學習,但他並不服氣。這股暗流,也並沒有消退。更多的年輕人,還是在蠢蠢欲動。
何大山和駝子李會商之後,歸根結底,還是利益分配的問題。索性,把村上返鄉的年輕人都召集起來,集中聽取他們的意見,他們要從病根子上動刀子。
座談會後,鮮家嘴村重新組建了青年創業事務部,把這些心思浮動的年輕人都集中起來管理,參與村上和公司的經營。多日籠罩在人心上的烏雲,方才有些煙消雲退。
經歷了這場暗流,何大山心有餘悸地對姜小丫說道,人啊,不能閒下來!一旦閒下來,就要整出事端。姜小丫也知道這段時間,他過得很難,兩面受氣,差點整出病來。她咯咯地笑道,鮮家嘴今日不同往日,利益訴求太多,你這個當班長的,得好好學學平衡之術了。利益均沾是好事,但也是壞事。你得拿捏好這個度才行。從經營管理上,更要強化約束機制,不能搞野蠻生長。
何大山愁啊,他越來越覺得自個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