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現在一樣,恨不得一頭撞死。但我老婆,卻不捨不棄地守著我,給我一遍又一遍地做思想工作。那時候,我也很軸,每天鬧著哭著要跟她離婚,她弄死了不同意,直接當著我的面把結婚證燒了,說啥沒了結婚證,就永遠也離不了婚。”
他突然又呵呵笑了笑,抹了一把眼淚,跟著又哽咽道,老弟啊,你現在不能這個熊樣子,你躺在病床的女人,才更需要你。你這麼要死要活的,你想過沒有,不能懷孕的是她啊!她如果知道了會怎麼辦?女人有著天性的母性情感,這比殺了她還難受!你得振作起來啊,幫她度過這一關。你如果做不到,枉費你還是個男人!
老民警的話,像一把重重擊打的錘子,一下子捶醒了痛苦的何大海。他直勾勾地盯著老民警,眼睛血紅血紅地盯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但很快,他就翻爬了起來,伸出手來,哽咽地與他握了握手道,謝謝,謝謝老哥!
老民警見他振作了起來,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個重新死了一回。把自個的血淋淋的傷疤剝開了,解了別人的悲傷,卻把自個傷得更加厲害。他猛地拍了他一巴掌,氣惱地罵道,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個慫樣!
林虹見他們倆個大男人,一會哭一會笑,忍不住扭過頭去,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聽。但她的心裡卻對老民警自個撥開傷疤,去化解別人的悲痛,滿心的感激。剛剛她見著何大海衝出去,已經慌了神。
好不容易,等何大海清醒過來,她又擔心起了餘香。她抽空去隔壁的心理治療室,看了看溫馨,見她在心理治療師的引導下,已經清醒了過來,方才暗自鬆了口氣。她讓市委辦的女幹部幫著照看溫馨,跟著又回到了重症監護室,陪著何大海守著餘香。
何大海見她進來,苦笑地說道,林書記,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守著她就行了。林虹固執地搖了搖頭,拉過一張椅子坐了過去。“她是我的學生,我希望她醒來之後,能第一時間見到我。我是女人,我比你更懂她!萬一,你頂不住,還有我幫你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