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月月和她的助理小余,精心打扮了一番,早早地來到酒店。
一襲黑色的禮服,緊緊地包裹著瀟月月玲瓏的身軀,一副饒有心思的貓眼耳墜,亭亭玉立地走到何大海面前,讓何大海有些失神。
這種成熟的嫵媚和勾魂,他也只是在向燕燕的身上見到過。他暗自咂舌沒想到,這個丫頭也挺有料。而小余,平常鮮有機會參加這樣的宴會,反倒有些怯生生的。她穿著完全是一副剛出校園的大學生打扮,天藍色的小外套,裡面襯著一件雪白的襯衫,顯得十分輕鬆活潑。
何大海把瀟月月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道,不錯,沒想到你還是挺漂亮的。
“老闆,這算是你在勾引我嗎?”瀟月月惡作劇地,挽著他的胳膊,咯咯笑道。
何大海連忙嫌棄地一把拍開她的手,哼哼地說道,美得你!剛誇你幾句,你便翹上天了。還勾引我?你不瞧瞧你這小身板,你有料嗎?
瀟月月被他冷不丁地嘲笑了一陣,一臉的委屈。“哪有這樣的人,雖然人家不如姚婷,也不至於那麼寒磣吧。”她故意抬了抬胸脯,很快又高傲了起來。小余捂著嘴巴,有些詫異,自個偷偷地笑著。沒想到大老闆與瀟總關係這麼好。
三人打趣了一陣,都輕鬆了不少。
瀟月月還是第一次單獨與何大海一起參加這樣的小範圍聚會。以前在總公司的時候,何大海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被公司的人都當成了神人。那時候的聚餐,哪有這麼正式和高大上。一毛不拔的何大海,能請人一頓燒烤都算不錯了。那時候,她也還是個剛入社會的黃毛丫頭,老崇拜這個老男人。跟小孩似的狗脾氣,很快就跟他們那些年輕人打成了一片。後來,何大海回到村裡當起了村幹部,公司的人便難以見到他了,每次來都是行色匆匆,連多餘的話都沒有。
那時候,他喜歡光著膀子,呼呼嗨嗨地與人拼酒,不當場撂倒幾個,決不罷休。他吃著人間煙火,安於甘苦,悠哉樂哉,渾身上下的匪勁,殺氣騰騰,嘚瑟不已,每次都能讓人情不自禁的捧腹大笑,遠沒有現在這般高高在上,他是人,卻活成了仙。而現在,不知不覺地他喜歡打著官腔,氣勢逼人,還慣於獨斷專行,少了匪氣,卻多了俗氣。
瀟月月嘆一口氣,終歸那個混小子還是變了。說實在的,她心裡暗自為姚婷不值,這傢伙都變成了這樣,還有啥好。她還是懷念過去那個懂得疼惜兄弟夥的老大哥。
瀟月月瞬間落寞的眼神,讓何大海心頭一顫。他搖了搖頭,他能讀懂她的小心思,他也很苦惱,環境造人。他現在有家有室,有了顧慮,由不得他再信馬由韁。
很快,邀請的客人陸陸續續都到達了賓館。何大海帶著瀟月月連忙迎了上去。“李總好!”“周總好!”“王總好!”......他熱情地打著招呼,親熱得像自家的兄弟。把老闆們請進了包廂,但市裡的領導卻姌姌來遲。
幫著他邀請的王總,呵呵笑了笑道,領導都這樣。
何大海給他撒了一支菸,聳了聳肩膀,“沒事,你能幫我邀請到,已經很感激了。”
王總,原本是何大海的跟班,叫王天橋,是鄰村出來的打工仔。
何大海的公司倒閉之後,他接過了何大海的人脈資源,自家搞了一家建築公司。憑著何大海當年維護下來的人脈,他很快在沿海重新開啟了市場。他想不明白,何大海當初為什麼要決絕地跑回去。做生意啊,有起有落,失敗了不要緊,重新來過就是了。他哪裡知道,當年何大海傷心絕望的不是小三的打擊,而是妻子的背叛。
再次遇到何大海,王天橋不由地一陣感慨,像何大海這樣的人,丟在哪裡都能爬起來。他跟著何大海學了好幾年,卻始終學不到他身上那種純爺們的氣概。
“老大,這回你捲土重來,動靜不小啊!我可聽說,你把二哥的公司也拿下來了,準備撬動海外市場了。”
“小打小鬧的,那不是我的主業。我現在的主業是幫著示範片招商,爭取能把你們這些金主都能請回去。”
王天橋對何大海的坦然,不由地心生嫉妒。做生意能夠做到他這種份上,還真是不多見。
等到市裡的領導來了,來的是之前他認識的一個副處長,還帶著他的愛人。
何大海喜滋滋地迎上去,卻不曾想這位副處長的愛人,居然是他的前妻。他遲疑地看了看王天橋,王天橋苦笑地朝著他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王副處長,會把她帶來。
前妻看著何大海,變了變臉色,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緊緊地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