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另外換人。”
等到餘香告辭走出了辦公室,李書記才苦笑地掏出了一支菸,一邊抽著一邊感嘆道,這個餘香別看人年輕,做事情謹慎得很。比那些老油條還不好對付。他可清楚得很,這個女娃子是吃一塹長一智,槍打出頭鳥的事情,讓她吃盡了苦頭。過去老鎮長在,她都敢頂著不偏不倚。現在,在何鳳山那個老傢伙的調教下,更加成熟了。別人都看著常務這個職務眼紅,她卻並沒有把它看在眼裡。她是一門心思,想把鮮家嘴搞起來。
從李書記辦公室出來,餘香並沒有馬上通知小侯過來。她得先晾晾他,殺殺他的傲氣。連續幾天,李書記見餘香都沒有用小侯,不由地暗暗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如果餘香第一時間就通知小侯去上班,他只會更加得意。以為自己有才,領導離不開他,反而會跟餘香惹很多無謂的麻煩。李書記當即也不點破,只是暗地讓劉主任放出風聲,讓他自己去悟。
很快,侯春便聽到了風聲,他被抽調到了推進組辦公室配合餘香開展工作。果然不出餘香所料,侯春聽到了這個風聲,一下子又神氣了起來。餘香失望地搖了搖頭,還是沒有通知他來上班。他去找餘香,餘香也藉故有事,不給他報到的機會。
一週過後,鎮上的閒言碎語便多了起來。很多人都說,餘香不會用他。這讓他坐臥不安,驚慌不已。原本李書記已經涼了他大半年,他幾乎心灰意冷。好不容易,等到有了翻身的機會,卻苦於餘香一直不予召見。他這才知道,自己撞到南牆上了。他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得去求黨政辦主任劉雨。劉雨知道李書記要重新啟用他,也不好過於難為他。只得答應了他的宴請。
酒過三巡,劉雨才就著酒水在桌子上給他寫了兩個字。他才恍然大悟,羞愧不已。一夜無眠,侯春輾轉反側。回想起,他跟老鎮長的那些年,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他是個聰明人,聰明反被聰明誤。拉大旗扯虎皮的事情,害了自己,也害了老領導。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之後,侯春一下子低調了起來,悶頭做事情。辦公室裡的什麼活兒都搶著幹。幾天下來,餘香見他確實改變了不少,她讓黨政辦通知他去上班。接到劉雨的電話,侯春眼淚水都快掉出來了。他知道別看餘香的年紀比他小,但做事情老練,眼睛裡容不得沙子。這些天與其說是餘香在收拾他,還不如說是餘香在給他表現的機會,在調教他。三個月的試用期,讓他倍感壓力。餘香跟李書記一樣都是做實事的人,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容不得拖泥帶水。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趕著趟地連軸轉。幾天下來,他都快有些吃不消了,但餘香卻像打了雞血一樣。這讓他既羨慕又敬佩,他暗暗把餘香當成了他追趕的目標。
李書記聽了劉雨的彙報,方才對侯春放下了心。他一貫愛才,捨不得就這麼把他廢了。他笑了笑對劉雨說道,我給他找了一個好老師,就看這小子能學到多少了。劉雨連連點頭道,你這個老師給他找得好,餘鎮長會帶人。這些天,這小子變化大啊,低調得很,一門心思地撲在推進組上。“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餘香是能當將軍的帥才,你小子也得學著點,當領導的既要能夠做事,也要學會用人,更要能培養人。”
劉雨給他支了一支菸,點燃後笑了笑道,你和餘鎮長都是我的老師,我都在學呢。就怕學不像。“你個滑頭,少拍馬屁。抓緊時間幹活,如果你這個主任反不如人家小侯幹得出色,拖了後腿,你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擱啊?”劉雨悻悻地點了點頭,當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忙活了起來。他心裡清楚得很,他丟人不要緊,丟了書記的人,可就成大笑話了。
鮮家嘴的油菜花節連續持續了三週,何大棒槌帶著村委會一班人累並快活著。油菜花節的收益和影響,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當即他便與餘香商量,得抓緊時間上馬泥鰍深加工、栽種橘子苗,得搶在明年春節前,把產業園弄出雛形來。“一年要有一年的新變化,才留得住客。”
“行,我這邊牽頭在做推進組的事情,產業規劃佈局上已經把鮮家嘴考慮進去了。你們得抓緊時間,不然等到明年示範區全面鋪開,鮮家嘴要是不努力,反而還會拖後腿!”
何大棒槌不由地唏噓地說道,狼來了啊!不努力都不得行哦!
在白水河釣莊,何老六和李金香忙碌的日子還沒有消停,不少遊客都給他們預定了週末遊。許多帶孩子的遊客還建議他們,適當在釣莊周邊搞點小型家庭農場,他們帶孩子來,也能讓他們體驗到幹農活的樂趣。既鍛鍊身體,又能淬鍊他們的思想品格。倆口子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