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九霄山莊下救我唐門血脈,此藥為唐門寶物,只此一粒,可保夫人三月性命。”
花驚瀾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是她當初救了唐繼禾,這樣的寶物,他實在不用拿出來,況且她也是將死之人,用這個豈不是可惜了。
不等她說出推辭的話,大長老便道:“我唐門也是知恩圖報之輩,夫人如今的狀況,恐怕是在圍獵山受損所致,我知曉夫人顧慮,斷不會趁此要挾,此藥既是還了唐門欠下的人情,我也會囑咐繼禾,讓他不強留夫人。”
花驚瀾感激地接過藥,又道:“我身體受損一事還請長老不要告訴別人。”
“夫人放心。”大長老頷首道。
從長老院裡走出來,花驚瀾陷入沉思,大長老這個態度,就是送客了。
她忽地一笑,也是,若是之前的她還可以幫唐門一把,但是現在,在樓蘭城時她與依託族有個可大可小的過節,誰知道別人現在還記恨不記恨,沒必要因她一個小火花燃了整車柴。
出了院子,再轉過兩條石子路才走到外院,看守院門的人開啟了門,淳于燕正等在外面。
見只有他一人,花驚瀾便問道:“尉遲玥呢?”
“唐繼禾送他回去了,”淳于燕接過她手裡的盒子,扶著她往回走,“這是什麼?”
“這是唐門的遣客禮。”花驚瀾笑了笑,語氣裡滿是調侃。
淳于燕會意,“等聶嘯陽看過之後再說。”
“也好。”花驚瀾頓了頓又道:“只是這次沒能救回尉遲玥。”
“盡人事聽天命,不能強求就隨他去吧。”淳于燕寬慰道。
花驚瀾沉沉撥出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爽朗的天,思忖是時候把尉遲玥送回九霄山莊了。
用飯時花驚瀾並沒有和唐繼禾他們一起,而是單獨留在他安排好的院子裡。
天氣轉熱,天黑的也晚了,所以用過晚飯之後,天並沒有完全暗下來。唐繼禾安排的院子僻靜,外面少有人走動,種了不少的梔子花樹,現在花香正濃,花驚瀾來了興趣,就到花樹下走走。
淳于燕跟在她身後,僅一步之遙,隨著她的步子時快時慢,待她累了才上去扶一把。
兩人相視一笑,清風帶起衣角,湛藍華服上精緻的繡紋在空中翻飛,花驚瀾與淳于燕十指相握,她笑道:“明天就讓花殷他們把尉遲玥送回九霄山莊。”
淳于燕拂去她頰邊被風吹亂的頭髮,道:“不急,等你好了再走也不遲。”
花驚瀾低下頭去,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轉頭道:“我們回去吧。”
回到院落裡,抬頭就見一個穿著白衣墨竹的男子立在石階上,見他們回來,連忙迎上去,道:“雪……瀾夫人!”唐繼禾囑咐過他要稱花驚瀾為“瀾夫人”。
此人正是唐汾,他倒比數月前看著穩重不少。
皎月在石凳上墊了軟墊,花驚瀾走過去坐下,笑問唐汾:“唐公子此行來所為何事?”
唐汾知道花驚瀾要來九合城的訊息很是興奮,他這些日子苦練天絲軟劍,自覺小有成就,正想著要向她討教,正巧她就來了。
他將腰間的天絲軟劍往桌上一放,道:“我是專程來向夫人學習劍術的!”
花驚瀾搖搖頭,“我現在身體不便,不能幫你。”
“上次我送過來的劍譜,若是你現在想要,也可以取去。”
唐汾略帶失望道:“比起劍譜,我寧願親眼一觀。”
多老實的孩子!
花驚瀾暗笑,又道:“你要是有天分,無師也能自通,要是沒有天分,我天天給你耍上一遍,你恐怕也要十年八載才能學會。”
唐汾在她對面坐下,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夫人,催胎法可是……為你自己尋的?”
淳于燕金瞳微斂,冷掃他一眼。
唐汾連忙道:“我並沒有其他意思,這件事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不過我翻遍了唐門的密卷,並沒有找到相關記載。”
淳于燕的失望寫在臉上,緊握的手卻被一雙冰涼的手蓋住,他詫異轉頭,卻對上花驚瀾恬靜的目光。
無奈地鬆了口氣,他按捺下自己的情緒。
“夫人有身孕了?”唐汾試探性地問道:“但,為什麼需要催胎法?”
“我不說,你也能猜到不是嗎?”花驚瀾淡淡道。
唐汾見她虛弱的模樣,又聽她這樣說,不免心中低落,又道:“何不告訴大哥,讓他為你們尋找催胎法?”
花驚瀾不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