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燦笑。
淳于燕如沐春風,笑道:“將銀子打賞下去。”
迎朱、送朱歡天喜地地發銀子去了,花驚瀾才明白過來這是在討喜。
“追風,馬車備好了?”淳于燕又道。
“回王爺的話,已經備好了。”追風十分好奇,好奇昨夜突然冒出的新娘子長什麼模樣,可一抬頭,看見的卻是花驚瀾的臉,頓時驚得瞪了眼睛:這是什麼情況?!
淳于燕心情極好,擁著花驚瀾便往外走去,一路捱了不少眼刀,兩人總算平安抵達王府門外。
還未踏上馬車,耳畔便傳來一聲低呼:“公子……”
轉頭便對上溫濯衣佈滿血絲的眼睛,他頭髮微亂,衣角微折,看得出來,是在這裡站了一夜。
被他哀傷的眼神懾住,花驚瀾下意識要走向他,卻被淳于燕扣住了手腕,“瀾兒!”
一愣回頭,便對上淳于燕的急切。
害怕?花驚瀾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這種東西!
只是那一瞬間的猶豫,溫濯衣也明白了她的心在誰身上,她對自己的好,與她對淳于燕的針鋒相對,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他從來都是作為一個弱者被她保護在羽翼之下,而淳于燕,才是能和她並肩而立的人。
他轉身,縱然再想留戀,也只能決然離開,只希望今後,他能成為守護她的那個人!
“怎麼了?”花驚瀾望著淳于燕,卻見他目光越過自己看向後方,她正過身,才發現溫濯衣已然消失不見。
眸光暗了暗,花驚瀾抿緊唇,看向遠方的街道。
馬車“嗒嗒”走了起來,淳于燕緊緊扣著花驚瀾的十指不肯放鬆,如臨大敵的模樣讓她失笑,“你用不著這樣吧,還怕我跑了不成?”
淳于燕微微一笑,也不知是真是假,“還真是怕。”
花驚瀾不置可否,將頭轉向窗外,心思卻已經去了溫濯衣身上,有件事,是時候告訴他了,去與留,但憑他自己做主。
*
巍峨宮門前,淳于燕的馬車正好與淳于莊的馬車碰了面。
淳于莊從馬車上下來看到花驚瀾時心中著實驚訝了一把,但花驚瀾的目光卻落在了他身旁的慕容薇身上。
回頭望了眼神色冷淡的淳于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將慕容薇按到了淳于莊的身上,還是淳于饒那一出,本就只是試探。
“二哥,二嫂。”淳于燕上前一步,喚了兩人。
淳于莊饒有深意地看著花驚瀾,對淳于燕說道:“原來三弟已經佳人在懷。”淳于饒半夜召他進宮的事想瞞住上下的人是不可能的,他這個三弟,竟然將功夫做的這樣好,不要瓊玉國的公主,卻反而與他同一天娶了花驚瀾。
他審視的目光再次看向心不在焉的花驚瀾,這個女人,是不是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花驚瀾無語地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更無語的是那瓊玉國的公主,一雙水眸就在淳于燕身上掃啊掃的,雖然淳于燕是比淳于莊長的好看,但你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眸子一斂,她啟唇道:“再等一會兒,正好趕中午飯。”
慕容薇這才轉過眼來打量起花驚瀾來,她與逍遙王同樣穿著緋色的衣裙,襯得膚白如雪,逍遙王將紅色穿出了倜儻不羈,而她卻將紅色穿出了冷淡,饒是一身鮮豔似火的紅色,也掩蓋不了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就是這個女人,從她手中搶走了這個聞名五國的逍遙王!
“王爺,莫讓父皇與母后等急了,我們快進去吧。”慕容薇端莊而笑,聲如出谷黃鶯,嬌俏悅耳。
淳于莊對她的賢淑恭德似乎十分滿意,應了聲便抬步進了宮門。
四人一行作伴,淳于燕一路為花驚瀾詳說著宮內園林佈置的妙處,頗有閒性。花驚瀾也一直帶著笑,淳于燕說一處,她便留心一處。
“後越的宮室園林雖與瓊玉國不同,但格局精妙,真正比起來,瓊玉國恐怕還要略輸一籌,王爺真該給妾身說說那些能工巧匠,也讓妾身開開眼界。”慕容薇跟在淳于莊身側,溫婉笑道。
“皇宮裡的園林皆出自名家之手,有些已經有上百年曆史,打造之人恐怕已經作古了,公主若是喜愛這些玩意兒,本王改日請幾個人來,將王府裡的院子修飾一番,雖然比不得皇宮裡的,但小也秀,堪作賞玩。”淳于莊如是說道。
“多謝王爺!”慕容薇彷彿得了天大的恩賜一般,喜悅之情溢於顏面。
“真酸。”花驚瀾聳聳肩,兩個陌生人,臉都沒看清楚就進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