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筋疲力盡,阮玲都不肯上岸,在河中邊遊邊哭,一會兒又鑽下去尋找唐文浩的下落,她無法接受唐文浩就這樣沒了的結果。
後來,她是被金虎給強拖上了岸才呆呆地坐在岸邊,兩眼無神地盯著河中央,她的心已經完全破碎了,她的腦子裡全是唐文浩的影子,“寶貝,你在哪裡呀?你可別嚇姐,寶貝,你在哪裡……”突然,阮玲像瘋了一樣,對著蒼翠的大山大聲嬌呼了起來,一直到嗓子沙啞才木然地任淚水不斷地往下淌。
“阿玲小姐,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文浩兄弟根本不是短命的人,你說上次在我們緬甸,你們不是被龍哥關在那個洞裡面嗎?他不是從暗河裡逃走了,還把你們都救了?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死的。”金虎安慰著已經失神落魄的阮玲。
“金虎大哥,文浩這次是被毒蛇咬了,他活動身體毒素侵蝕到了他的身體裡,他這是中毒太深昏死在河裡被河水衝到暗河裡去了,他是被活活淹死在裡面了,我的寶貝,姐心疼死了,你讓姐還怎麼活呀?你讓姐還怎麼回去面對姐姐,面對阿梅姐,面對那麼多愛你的姐妹,怎麼面對我們的孩子。”阮玲唸叨著,一直哭個不停。
納溪和納清全無了主張,只能陪著阮玲一起流淚,金虎後來也獨自下去再找遍了附近的河底,但唐文浩就像一陣風一樣,瞬間被颳走了。
“阿玲小姐,我看我們還是要問問當地人,這條河出口在哪裡?我們到出口去看看,說不定文浩兄弟被衝到下游去了。”金虎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只見身後不遠處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納仁,他身後還跟著五六個帶著墨鏡的男人。
金虎以為納仁是帶人過來抓他們的,連忙拉起阮玲要跑,“阿玲小姐,納仁可能是帶人來抓我們的,我們趕快跑。”
阮玲木然地甩開了他的手,淡淡地說道,“我寶貝都沒了,隨他們怎麼辦吧!我不跑,我要在這裡陪我家寶貝。”
“金虎叔叔,你放心吧!我阿爸不會帶人抓你們的,如果他帶人抓你們,我就跟他沒完,我們把文浩哥哥害死了,他要再敢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我就不要他這個阿爸了。”納清姑娘堅定地說道。
很快,納仁領著幾個人到了阮玲他們的面前,一看阮玲的神色和金虎的表情,疑惑地問道,“阿玲小姐,金虎兄弟,你們這是怎麼啦?文浩兄弟呢?”
“對呀!文浩兄弟呢?”納仁身後的一個男子不解地問道,阮玲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不禁抬美眸一看,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她們此行所要見的目標,泰國大毒梟白桑昆。
白桑昆見唐文浩的老婆阿玲哭得跟淚人一樣,非常驚訝,“弟妹,你哭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文浩兄弟呢?”
阮玲悲切地指著河水,哽咽道,“我家寶貝沒了,啊……”說著,阮玲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她痛不欲生的哭喊讓現場的人員無不動容,納溪連忙抱住了她,剛一抱緊她,就見阮玲全身往下癱倒,美眸緊閉,她已經傷心過度昏厥過去了。
“阿玲姐姐,阿玲姐姐,都怪我們倆,說這個山洞安全沒事,把文浩哥哥害死了,叔叔,是我和納清讓文浩哥哥他們到這個山洞裡躲避的,可是,我們那時候真的沒有什麼危險呀!”納溪摟抱著昏過去的阮玲哭泣道。
金虎將唐文浩被蛇咬和沉入河底的情況跟納仁,白桑昆敘述了一遍,完了也是淚流滿面,他和唐文浩的兄弟感情非常深,如果這次唐文浩出事了,他的良心也一輩子不會安寧的,如果他不親自去諒山請唐文浩,換做是別人,唐文浩肯定不會過來的,也就不會由此劫難了。
“金虎兄弟,文浩兄弟沉入河底有多長時間了?”白桑昆問道,他與金虎也是認識的,當時,還是金虎把他送出緬甸金三角的。
“有兩個小時了吧!最難的是,下游是暗河,我們根本沒法下去救他呀!下去的人肯定活不成的,又不知道這暗河到底有多深,再者,文浩兄弟是被毒蛇咬到了昏過去的,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金虎無奈地嘆道。
白桑昆聽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悲痛地說道,“唉!……我白桑昆自打生下來到現在,從未真正服過一個人,可是,我對文浩兄弟心服口服,他不但文武雙全,智慧過人,而且,心胸開闊,坦蕩無私,大仁大義,不管怎麼樣,納仁,你趕緊去叫人過來,挖地三尺,我也要把文浩兄弟給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替我好好照料我弟妹,其他兄弟跟我下去找人。”說著,白桑昆自己親自脫衣服下河尋找唐文浩的下落。
他帶來的其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