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學院在想什麼在擔心什麼,太過年輕的演員驟然獲得了最高的榮譽,很容易在掌聲中迷失自己,這個年輕人突然成名乃至爆紅是同樣的道理。比如瑪麗?瑪特琳,作為最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當初她是那麼的讓人驚豔,可如今卻泯然眾人。類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從這方面來說,學院這樣做,也是一種愛護,希望她們能走得更遠做得更好。”
坎貝爾雖然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但阿德里安看得出,在說道最後一句的話,他眯了下眼睛,嘴角也微不可察的往上勾了下,顯然對這番說辭很滿意。
“這種行為無疑是值得肯定的,但並不是使用於所有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特列,”他繼續說了下去,“更何況,學院這兩年也一直想辦法年輕化,前不久還讓艾瑪?羅伯茨成為了會員,雖然有媒體嘲笑,可確實在一步步的改變自己,那麼為什麼不將步子邁得稍微大一點呢?再說了最近二十多年最佳年輕的獲獎年齡也就在25歲上下,這位年輕的姑娘離這個數字並不遠,對角sè的飾演也非常到位,所有歌曲都是親自演唱,而且聰明又自制,還是哈佛大學的畢業生,我想不出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你知道,短跑的記錄每增加0。01秒,都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坎貝爾不置可否。
“但這不是要突破記錄,不是嗎?”阿德里安馬上接了下去,“學院想要年輕化是正確的,但不僅想要年輕化,更要讓公眾看到年輕化。我們一直支援這點,但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進行宣揚,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從“我們”這個稱呼到“找到合適的機會”這句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你不需要擔心太多,約翰,我們都知道學院下面有十多個分支機構,逐一遊說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有這個要求。當然,如果你能順便在我需要的專案上說上幾句,我會感激不盡。”阿德里安雙手一攤。看著他等待著回答。
坎貝爾沒有接腔,雙手交叉不斷活動著手指,這樣保持了好幾分鐘的沉默,然後終於開了口:“好吧,看來我是無法拒絕了,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申明。”
他露出鄭重的神sè:“我只是代為說項,成功與否,我並不能保證。”
“當然。”阿德里安大笑起來,“只要你肯幫忙就行了,約翰。”
坎貝爾搖了搖頭,再次埋怨了韋恩斯坦一句:“哈維這小子,總是給我找許多麻煩。”
“別這麼說,約翰。哈維一直做得不錯,看看學院因為他做了多少改變。”阿德里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話鋒一轉,“說起來,你在黃石公園內西北部的那段劉易斯河中釣過魚嗎?我總是聽教父說。那裡的鮭魚也相當好。”
“很可惜還沒有,那一段河流很特殊,要保護野生鮭魚、虹鱒和某些特殊魚類,一般情況下不向外人開放。”
“這很簡單,我在蒙大拿製作《斷背山》的時候剛好認識一個人,要弄張那裡的釣魚證並不困難。也許你可以試試。”
和阿德里安在塔霍湖釣魚的這位約翰?坎貝爾,可不是那位加州州議員,雖然他也是AC傳媒的支援物件——儘管是共和黨——並打算在今年競選眾議員,但只是同名同姓。
哈維?韋恩斯坦很會抱大腿,無論公關還是電影製作,這位約翰?坎貝爾就是其中一根。電影學院雖然針對他修改了部分規則,可惜用處都不是很大,有阿德里安的支援是一個原因。而坎貝爾則是另一個原因。
這個老頭出生於30年代,猶太人,因為成長於大製片廠時代,所以很早就進入了好萊塢。他幹過許多工作,演員、編劇、導演甚至經紀人,還在好幾家電影公司擔任過行政職務,他就是那種名氣不大,卻組成好萊塢中層的人物。不過和那些人不同的是,坎貝爾在看清楚自己後毫不猶豫的重新選定方向並堅持向前,在六、七十年代當中擴充套件了出不少的人脈,而且人緣也不錯,所以在學院內部的關係相當好。
從80年代到現在,幾任主席都和他私交甚好,最為核心的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兩千多名會員,絕大多數都認識他,並願意和他聊天。可惜想象這樣一個人會有多大影響力,事實上,70年代末80年代初許多獎項的公關後面都有他的身影,如果能讓他幫忙搭線遊說,那麼拿到獎項的可能就會很大。
韋恩斯坦之前跟阿德里安做交換的三次公關,後兩次都是在坎貝爾幫忙的情況下成功的,他算是他的學生,否則怎麼會在公關上如此jīng通,讓學院不得不針對他修改規則。
當然,類似的人雖不多,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