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話,讓人看到額雲裡霧裡的,最重要的是,之後和公主為什麼會自殺的記載基本接近於模糊,若不是當時的當事人,恐怕靠這些零散的字眼,真的拼湊不出什麼東西。
“好像,真的很困難。”宋熙銘的眉眼一斂,說的也很凝重。
顧萌仔仔細細的站在墓碑前,一點點的摸索著墓碑上的字跡,拼湊著前面的內容。
“前面的內容,我們都知道的。說的公主的身份,排位多少。因為不喜歡皇室的那些繁瑣的禮節,最後葬於此地。這個墓地的休憩者就是公主本人。之後的……”
顧萌的話說到這也停了下來,那臉色也不見得好看。
在陸晚晴和趙婉青的身上都得不到的訊息,原本想著在公主的主墓可以知道,結果,確實有了訊息,但是卻讓人云裡霧裡的看不透。
這結局……不勝唏噓。
就在這個時候,陸晚晴開了口,說著:“我來試試。”
“晚晴……”顧萌錯愕了一下。
陸晚晴現在自己都看不見,又怎麼來看這麼墓碑上的字跡?這不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但陸晚晴卻已經漸漸的朝著墓碑的方向走去,雖然步履緩慢,但是卻精準的多。而後,在墓碑的面前,陸晚晴的手開始仔仔細細的撫摸著墓碑,一點點的在感受墓碑上的字跡。
這全程,陸晚晴沒說話,只是安靜的在感受。
她的腦海似乎穿越了許多的畫面,不斷的閃現閃退,快的讓人莫不清楚,似乎只要她的手在這麼墓碑上,她就可以不斷的看清這些畫面。
所以,陸晚晴沒說話,很安靜的摸著墓碑,仔細的記著腦子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那些事情也逐漸的一點點的清醒了起來。似乎,自己剩下被封鎖的記憶,在這個主墓之中,也已經悄然的甦醒。
無聲無息,卻至關重要。
“我看見了,公主之後的事情。”陸晚晴喘了口氣,說著,“我一邊看,一邊說,我怕等我停下來,就忘記了。”
“晚晴……”
大家的話語裡,有著擔心,但是也有著驚喜。所有人的眉頭都擰在一起,就這麼焦急的看著陸晚晴。陸晚晴的似乎在猶豫從何開始,那眉心也攢了起來,許久,陸晚晴開了口。
只是,每說一句,陸晚晴似乎都顯得極為的痛苦,像是不斷的再透支著她的精力和體力。
這樣的話,也讓陸晚晴逐漸的陷入了和自己相距一千三百多年前的記憶之中。
——
記憶在公主出嫁後,悄然的復甦。
公主再怎麼不得勢,那也終究是大宋的公主。就算公主嫁的不是王公子弟,而是普通的招婿駙馬,也應該風光大嫁。這是一個帝王之家的尊嚴和傳統。
這個駙馬,是公主自己選的,公主有權勢,有美貌,有地位,有身份,但是偏偏最不屑的就是這些,愛的就只是瓷器而已。而這個駙馬是公主在燒瓷之中認識的普通百姓。
但卻對瓷器精通,和公主的興趣相通,兩人在一起可以進行的聊天,當然,所有的話題都是和瓷器有關。
駙馬也不喜歡權勢和地位,對公主無微不至,對瓷器的造詣經常碰撞了更多的靈感和火花,公主是在這樣的交往之中一點點的沉淪,對這個駙馬有了眷戀之心。
於是,在皇帝要指婚的時候,公主大鬧了宮廷,最終的結果,是皇帝妥協了,公主獲勝了。公主不需要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可以選擇一個和自己情意相通,又能一世一生一雙人的駙馬。
這大婚,就在一月後進行。
駙馬府並不華麗,這是皇上的懲罰,對公主的大婚,皇上甚至不指婚,公主也不在意,只一心的認為,兩人好,就是最好的事情。
所以,公主的嫁妝除了這些瓷器,還有表面風光的儀式外,就僅僅是帶了自己的一個貼身侍女,這就是公主的全部,甚至連金銀首飾都為數不多。
但是,顯然,這樣美好的開始,卻不足以成為將來幸福的祭奠,所有的美好都是在帶著陰謀的噩夢之中進行的。公主的單純善良,並不代表駙馬的單純善良。
一直到一年後,公主才驚覺的發現,駙馬帶著目的,早就有妻室孩兒,要的只不過是自己手中的這個燒瓷的秘籍,還有自己的美貌和權勢。
駙馬藉著皇室的威儀在民間作威作福,佔盡了好處,讓自己的家族得到壯大,惹了不少的麻煩,也觸怒了不少的官員。但礙於公主的身份,大家忍氣吞聲。一直到事情鬧大,鬧到了皇帝的面前,公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