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她這次放假回家後。就要好生教訓一通才行。
……
“什麼?”鄭秀鳳抬頭望天。再看地,最後,再瞅了瞅周圍那片沒有絲毫變化的景色。然後,點頭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我昨晚沒有睡好,所以。才會聽錯的。”
“我也覺得。”陳麗娜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抬手拭去眼角出現的生理淚水,再指著自己眼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以一種帶上了一絲抱怨的語氣說道:“班長,自從我家裡長輩們知道了你的‘豐功偉績’後。就覺得身為你的好友,我應該也‘近朱者赤’一番才對。”
話外之意就是自己這對黑眼圈,純粹是被家裡人用“新學年的分班考試中。若不能考出一個好成績,怎麼對得起和雲彩霞這段時間的用心教導之恩。又如何能繼續愉快地和雲彩霞做朋友”之類的話語給逼出來的,所以,自己只能用功到半夜才睡下。
“我只想說,你們確實沒聽錯。”雲彩霞攤手,聳肩,偏頭,長嘆:“所以,往後,初二一班的班務就要交給你們啦!”
“……”鄭秀鳳輕拍自己的臉頰,一字一頓地問道:“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
“簡、直、不、敢、相、信!”陳麗娜也跟著附和道,看向雲彩霞的目光裡有著清晰可見的“老天爺,求求你,隨便來個誰,將這個妖孽給收了去吧!”
她們這樣嬌弱稚嫩的祖國未來的花朵,更需要用心的呵護、憐惜才行,不能像這樣直愣愣地給予一次又一次地打擊啊!
“還記得《匆匆》嗎?”雲彩霞笑了笑,目光在兩人若有所思的面容上掠過,再看向不遠處掩映在薄霧之後的山巒,和看似晦暗得不見絲毫陽光,卻不再如往日那般讓人生出一股隱隱壓抑感的天空,道:“我只想為自己的人生真正地去拼、去搏一回,哪怕失敗了,又有何所懼?”
“畢竟,如今的我們還年輕,還有著許多後悔重來的機會。”這句話,道盡了前世雲彩霞早早地步入社會後,十多年的磕磕碰碰的工作和生活中的艱辛和困頓。
“班長……”鄭秀鳳和陳麗娜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有些說不準自己剛才察覺到的從雲彩霞身上流露出來的一種滄桑感是否是她們的錯覺。畢竟,這樣的情緒,以往,她們唯有在和自家父母相同年紀的長輩身上才見到過。
雲彩霞收回凝視遠方景色的視線,展顏一笑,身上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哀悽之色也迅速消失:“你們有沒有想好,將來要去哪所大學唸書?”
鄭秀鳳回了一個笑容,不管雲彩霞為何流露出那樣的神情,但,基於“朋友之間並不需要徹底的坦誠”這條道理,遂也跟著岔開話題,道:“班長,既然你選擇京城,我們肯定也會去京城。”
哪怕不能考上錄取分數奇高的京城大學,但,也能選擇一所離京城大學比較近的大學吧?
陳麗娜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也去京城,等到大學畢業後,再到國外去讀研究生,渡個金,回來後,身份地位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就輪到你們羨慕嫉妒恨啦,哈哈……”
說著說著,不知陳麗娜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然叉腰大笑起來,那幅不加掩飾的得意小模樣,只令鄭秀鳳和雲彩霞兩人對望一眼,然後,齊齊衝上前來,一人扳著陳麗娜的胳膊,一人就開始撓癢癢。
“啊……不要了……饒命啊……”陳麗娜一邊躲閃,一邊忍不住地大笑出聲,一邊還不得不出聲求饒。
直到陳麗娜笑得滿臉通紅,快要喘不過氣來時,雲彩霞和鄭秀鳳兩人才收手。
在收手之前,鄭秀鳳還不忘記再狠撓了下陳麗娜的胳肢窩,然後,才慢悠悠地收回手,並且,在放回身側之前,還不忘記在陳麗娜眼前亮了亮,只將陳麗娜氣得臉紅脖子粗,做足了挑釁陳麗娜的舉動,令心裡的那股無法排解的鬱氣徹底散去後,才說道:“怎麼,只許你去國外渡金,就不許我們也去了?”
“唉呀,兩位俠女,請饒小人一命吧……”陳麗娜怪模怪樣地作揖賠罪道,“我只是覺得你們的計劃不太完善,才順便提醒你們一下嘛……”
“結果,沒想到,你倆竟然‘狼狽為奸’,這般作弄我……唉……可憐我滿腔哀怨不知該向誰訴啊……”
這番唱作俱佳的姿態,只令雲彩霞和鄭秀鳳兩人也不由得捧腹大笑,而,陳麗娜則滿意地雙手環胸,看著停下笑聲後的兩人捂著肚子搓揉的這一幕,心裡則暗搓搓地想道:讓你們笑話我,如今,總算是“自討苦吃”了吧?哼!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