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怎麼會有馬場呢?”田媚兒驚問。
“我們滿洲人本來就善騎,皇兄熱愛賽馬,卻不方便出宮騎馬,就在宮裡建了一個馬場。”
“原來當皇帝那麼好,想要什麼都可以。”田媚兒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多爾袞拉著一匹馬過來,沒有聽見媚兒說什麼。
“我是問,大冬天的,這草怎麼還長得那麼綠?”
“這草是從南方運來的,一枯黃就會換上,當然綠。”多爾袞說得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從南方專門運來的?草一枯黃就換掉?田媚兒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來,上馬。”多爾袞已經上了馬,伸手要拉媚兒一把。
“我要自己騎。”
“不能,你的手受傷了。”說完,多爾袞硬是把田媚兒拉上馬,和她共乘一匹。
“那麼皇上是經常來這裡的嗎?”
“國事繁忙也不能常來,大概一個月來一次吧。”
“一個月來一次。”田媚兒心裡暗暗記住了。
騎在馬背上,望著綠油油的草地,聞著草的香味,田媚兒突然感覺心情開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心情好了吧?”多爾袞笑了笑問。
“誰跟你說我心情不好啦?”
“只有心情不好的人才會用自己的指甲陷自己。”
田媚兒無語,他說得也有道理。
“你為何心情不好?誰惹你了?”多爾袞問。
田媚兒不語。
“布常在應該沒有這個能耐,到底是誰能惹你不開心呢?”
田媚兒還是沉默不說話。
“算了,不想說就別說了。跟我一起好好享受這良辰美景,把握當下吧。”多爾袞一手把媚兒抱著,一手駕著馬。
“謝謝你。”田媚兒感激地道謝。多爾袞總會在她心情低谷的時候出現,給她帶來陽光。
“那該如何報答本王?”多爾袞笑著問。
“你是王爺,什麼都有,我還能怎麼報答你?”
“有一樣東西本王很想要,卻沒有的。”多爾袞壞壞一笑。
“是什麼?”
“你。”
田媚兒眉頭一皺,手肘往後一頂,頂在多爾袞的肚子上。
“哎喲,你想謀殺親夫嗎?”多爾袞誇張地喊著。
直到多年以後,田媚兒還會想,如果一開始她遇見的是多爾袞,那該多好。
範府裡,範承斌的房間內,梁莫生恭敬地向範承斌行禮。
“你急著來找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範承斌迫不急待想知道答案。
“回少將軍,當年清軍入宮,見人就殺,幾乎殺盡了朱家人。”梁莫生回答說。
“哦?幾乎?那就是說沒有殺盡?可有遺孤?”範承斌最關心的是這個。
“皇太極當時下令現場處死朱家所有人,但在清理屍體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名公主和兩名皇子。”
“他們是誰?”
“長平公主,朱慈煥和朱慈炤皇子三人,當時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梁莫生如實說。
“朱慈炤?小炤?”範承斌喃喃自語。
“朱慈炤可是明四皇子?”範承斌問。
“回少將軍,正是。”梁莫生說:“雖說當時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是清軍一把火把他們住的宮殿都燒了,相信他們也是難逃一劫。”
“他們是否死了沒關係,只要有人相信明四皇子還活著就行了。”範承斌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說。
“少將軍的意思是?”梁莫生不明白。
“你看看這塊玉佩。”範承斌遞給他玉佩。
梁莫生仔細看著玉佩,雖說是一塊上好的玉,但是也沒有什麼特別啊。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爹手上也有著玉質相似的一塊玉佩,是當年明皇賞賜的。”範承斌解釋說。
“少將軍是說這塊玉佩是出自明皇宮?”梁莫生吃了一驚。
範承斌點點頭說:“除了明皇帝賞賜出去的,也只有明皇宮裡的皇親國戚才能擁有。”
“那小子是明皇宮裡人?”梁莫生指的是小炤。
“**不離十。”範承斌指著玉佩又說:“你再看看上面刻的那個‘朱’字。”
“這是?”梁莫生還是不明白範承斌的意思。
“朱——慈——炤。”範承斌一字一句地說。
朱慈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