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田媚兒是越看他越覺得像了。
“怎麼會呢?我們剛認識不久。”田煥慈別過了臉。
“除了聲音,你們身高、背影、由其是眼神都很像,真的太像了。”
“人有相似而已。”田煥慈聳聳肩膀。
田媚兒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塊麵具,那是入宮前她從少主臉上摘下的。
“這是?”田煥慈雙眼盯著那面具。
“戴上它。”田媚兒把面具遞給田煥慈。
“不。”田煥慈立即拒絕。
“為何?”媚兒更加懷疑了。
“我不喜歡戴面具。”
“只是戴一下而已。”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田煥慈轉過身就走,完全沒有理會還在疑惑中的媚兒。
許久,田媚兒才緩過神來,為剛才自己的失態而感到懊悔。她怎麼會懷疑田煥慈就是少主呢?田媚兒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少主又怎麼可能當了福臨的武師呢?真是想得太多了。舒了一口氣,獨自一人就往回走,由於思緒萬千,絲毫沒有發現背後有人跟著。
只見跟蹤之人身穿黑衣,黑麵巾蒙著臉,看不清容顏。他輕手輕腳地跟著,不動聲色。突然間四周看了看沒有人,立即撥出劍往田媚兒的背後直刺去。田媚兒感到背後有異樣,立即側身一躲,閃開了。
“你是誰?”田媚兒一驚,皇宮裡守衛森嚴,竟然會有刺客?
蒙面刺客絲毫沒有留喘息的機會給田媚兒,提起劍繼續劈去。田媚兒身上沒有武器,只能繼續閃躲。而刺客彷彿要致她於死地,出手招招狠毒,直往要害裡刺。
“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田媚兒一邊閃躲著,一邊大聲喊。怎奈周邊根本沒有人,喊了也是白喊。
該死的田煥慈把自己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連人影都找不到一個。這下好了,還遇上了刺客。看來也只能靠自己了。對方手中有劍,而自己沒有武器,只能靠近他的身邊打了。否則這樣耗下去,自己會處於下風的。
田媚兒償試著躲開劍鋒之餘,儘量靠近刺客的身邊。而刺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絲毫不讓她靠近。幾招下來,田媚兒明顯處於下風。“吱——”的一聲,一個不留神,一劍刺來,田媚兒的左手臂就被刺傷了。田媚兒忍著疼痛,腳踢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手接住,然後迅速向刺客的眼睛處扔去。趁著刺客閃躲之際,田媚兒撥腿就跑。好女不吃眼前虧,她現在身上沒有武器,得先撤。一劍之仇有機會再報。
但刺客哪裡肯放過田媚兒,立即提著劍就追。田媚兒的步伐比不上刺客的步伐大,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刺客提著劍在田媚兒的身後就是一劈。
眼看著刺客手中的劍快要刺中田媚兒了,田煥慈及時出現,手持長蕭一擋,劍被擋就偏離了方向,媚兒躲過了一劫。田煥慈和刺客瞬間打了起來。田煥慈雖然手中只有長蕭,但身手敏捷,巧妙地躲開了劍,長蕭棒棒落在刺客的手上,背上。不一會兒,刺客就處於了下風。眼看著打不過了,刺客立即轉身往反方向逃去。田媚兒心裡對刺客恨著呢,加上看著田煥慈佔據了上風,哪肯讓刺客逃了?也顧不上自己受了傷,撥腿就追。
“媚兒——”田煥慈還來不及叫停媚兒,眼看著她緊追不捨,心裡一急,也跟著追上去。
三人在皇宮裡展開了一場追逐。從地處偏僻,人煙稀少湖泊邊一直追到了長春宮外。
“別追了。”田煥慈一把拉住了田媚兒。剛好抓住了她的傷口處,媚兒痛得大喊了一聲。
“怎麼啦?受傷了?”田煥慈一驚,迅速挽起田媚兒的衣袖。一看,一道劍痕觸目驚心。連忙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
“你還隨身帶著藥?”田媚兒很吃驚。
“這是練武之人必備的。”田煥慈的手輕輕地把藥塗勻媚兒的傷口。當他纖長的手觸碰媚兒的肌膚裡,媚兒感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心裡覺得奇怪,怎麼會覺得熟悉呢?
“受了傷還追刺客,還跑了那麼遠,不要命了嗎?”田煥慈從自己的衣角撕下一塊布,小心地包紮著。
“不傷而已,算什麼?”田媚兒想說,她曾經被摔得九死一生呢。
“若不是你拉住我,我已經追上他了。”田媚兒沒有報上一劍之仇,實在是不甘心。
“你都受傷了,還打得過他嗎?”
“不是有你嗎?你打過他就行了。”
“如果我沒有跟著追過來呢?”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