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拿下電話,慌忙追上前去,卻還是慢了一步,哪兒也找不到那人。
“喂?雪落?喂……”
手中的電話,蒼穆還在那端說著,她卻只沉浸在看到的那人的背影中。
難道說……是她看錯了嗎?這個時間,他們應該還沒出來吧?
她笑笑,抬手時,才突然間發覺手中的電話還沒有結束通話,忙拿起手機接聽,那端的人焦急的口氣,也讓她頓時醒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
“哦沒事沒事,剛才訊號不太好,我先掛了啊,回到家再說……”雪落如是說道。
“那你小心點,到家給我電話……”蒼穆說道。
掛了電話,朝著醫院大門口而去,司機將車子停在大門口不遠處,出了門左拐便到了。
才出門口,她便已經看到自家的車子,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很低調的色彩,在一眾的車子中,卻仍顯得引人耳目,而吸引她眼球,並不是那車子,是車子邊上那人。
她定定站在那裡沒有動,看著那人慢慢走向她,走近了,走近了,站在她的面前,對著她恭敬的鞠躬,開口:“夫人,總裁讓我來接你……”
直到聽到他的聲音,她才覺得原來她沒有看錯,原來真的是司徒。
而……只是司徒。
她笑笑,笑容有些愴然:“我……我剛才好像也看見你了,還以為看錯了……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出來幾天了,是……費爾頓總裁來接的……”
司徒仍然話很少,問句才答句,對著她,仍然與以前那般恭敬。
只不過,以前的恭敬中或許存在著一些唯命是從,現在的恭敬中,卻有著一些欽佩的東西,哪怕很少,但雪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敬意,沒有任何一點屬於敵意的東西。
“哦,那尉遲呢?”
“一起出來的……”他輕聲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
雪落喃喃出聲,邁開腳步朝著車子而去。
“夫人,是要回家嗎?”
雪落坐進車裡,司徒關好車門,跟隨著坐進駕駛坐,問著她。
“嗯?哦,是……”
雪落答道,盯著司徒的背影望了良久,還是有些不適應,從他的唇中叫出夫人那幾個字,以前,哪怕他們再看不起她,都是叫她歐陽小姐的,現在,她總覺得彆扭。
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但有司徒的地方,就有他,司徒出現的地方,他也會出現這樣的定律,好像一直都沒有從她的思想或是習慣中抹去。
只是,等她醒轉過來,才明白,這些,早在幾年前,便已成了過眼雲煙。
“司徒,前面有個咖啡館,我們去坐會吧……”
雪落突然間開口,她看到司徒抬頭望了後視鏡中的她一眼,隨後應聲。
“好的夫人……”
她原本想說,叫他不要這麼叫她,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今時不如往日,既然他選擇了帝集團,選擇了留在蒼穆手下,那麼,她就是費爾頓夫人,而,歐陽小姐,早已不復存在。
離醫院不遠處的星巴克,下午的時間客人不太多。
雪落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司徒坐於她的對面。
“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看過你們……”
雪落開口,司徒一如既往低垂著頭,沒有太多的話。
“你不需要來看我們,你也沒有義務來看我們……因為天哥,所以,很多的事情,我們都是自願,哪怕當初,他一而再,再而三趕我們走,送我們走……”
司徒頓了下,似乎在是平復自己的情緒。
雪落看到他握著杯子的手在微微顫抖,但很快的,他便抑制住了。
“我們……都和歸海一樣,這一生,這條命,都是屬於天哥的,天哥已逝,其實,我們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你不要這樣說,如果天他知道,他的心願,一定是想讓你們好好活下去……”
司徒抬眼望向面前的雪落,幾年過去了,她仍然像他第一次見到時那般,只不過褪卻了那份小女孩的羞澀與稚嫩,變得成熟嫵媚了。
“我們明白,費爾頓總裁,也是如此和我們說,所以,我們才最後堅定了活下來的勇氣……因為,這是天哥的心願!”
司徒頓了下,繼續道,似乎這一生,直到了今天,他才像是開啟了話閘子,而雪落,也有使以來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的話。
“其實以前,很恨費爾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