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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蕭長河的目光中幾欲噴出火來,這個男人實在太過霸道和兇悍,僅僅這一拳邊讓自己感覺到氣血翻湧不能自已,右手輕拭嘴角,更加駭然的發現嘴角竟然流出一絲鮮血。

反觀蕭長河,雖然一拳擊退唐老七,但是右肩已經被銀針擊中,沒入肌膚深達一寸,然而蕭長河卻渾不在意,左手猛然拔出右臂的毒針,望著眼前的一幫老人哈哈笑道:“人言唐門暗器天下無雙,如今依蕭某人看來也不過如此。”手中的銀針在蕭長河的大笑聲中猛然化作一道長虹擊向也已受傷的唐老七,銀針之後是蕭長河的龍行虎步。

天下人皆以為蕭長河拳法無雙,然蕭長河自幼便隨著蕭崑崙修習天下武功,且天賦極高,又加之名師指點,又怎能只會霸道剛猛的南拳?也許只是蕭長河獨愛這拳法的霸道兇狠而已。

十八年前,他便已憑著一雙肉拳縱橫天下、笑傲山河,今夜,無論是拳法還是心智都已大成的蕭長河愈發的睥睨蒼生起來。

唐老七堪堪躲過銀針,卻再也無法躲開緊隨而上的蕭長河,一記直拳重重擊向唐老七的胸腔,大開大合間卻又勢若奔雷力道無雙,試問,天下間又有誰人能與此拳此人爭鋒相對?

蕭長河,只論武力,他原本就是堂堂華夏五十年來第一人,無人可望其項背,即便是陽光浴場那個桀驁不馴的光頭猛男也是在和蕭長河交手之後方才武力值大增,大巧若拙從來都是勝過那些繁瑣招式的。

看著蕭長河如狂龍出海的這一拳,一群白衣老人駭然,陳步一駭然,諸葛子瞻和李飛簷駭然,蕭塵同樣駭然,這一拳只怕自己這一生中都無法打出,魄、勇、力、勢,這一拳中所包含的東西又豈是一朝一夕間可以融會貫通的?

唐老七沒有硬接這一拳而是在電光火石間雙手一揚,一片閃耀著藍色光芒的各色暗器向著蕭長河急速飛去,如果蕭長河選擇避開,那麼他勢必能夠化險為夷,如果蕭長河不閃躲那麼兩個小時候蕭長河只會成為一具屍體絕無第二種可能。

暗器少說也有數十枚之多,幾乎覆蓋了蕭長河周身上下。

然而,唐老七還是小看了這個外表剛猛的男人,只見蕭長河的嘴角冷笑再次浮現而出,左腳尖輕輕一點,人已如翩翩飛絮般臨空而起,和適才的第一拳如出一轍毫無二致,在躲開暗器的同時更增加了這一拳霸道無匹的力和勢。

人群外圍,諸葛子瞻看著李飛簷輕聲說道:“他的凌空腳已經超過老酒鬼了,只怕天下間真的已經無人可以在武力上勝過他了。”

“如果柳桃花還在的話也該欣慰了,他獨創的教法能夠被蕭長河運用到如斯境界已經是對他當年創立腳法的無上肯定了,只可惜今晚他未必能全身而退。”李飛簷輕聲嘆道,語氣中滿是惋惜之意。

“對他而言,能夠轟轟烈烈的戰死也許未嘗不是一件快事。”諸葛子瞻的目光中似乎蘊含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蕭長河是諸葛子瞻和李飛簷這幫老人在青城山下看著一年年長大的,對於他的感情自然也絕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形容,此刻驟然談及到這個男人的生死,兩個老人的心中不免都生出了一些悵惘和悲傷之意。

站在人群的外圍,站在諸葛子瞻和李飛簷的身後,蕭塵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目光卻一直如定格了一般緊緊注視著場中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蕭長河,心內五味陳雜,見到了父親是欣喜還是怨恨?悲傷、猶豫、痛苦、哀怨、……這一刻的蕭塵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女人般再也沒了當初的灑脫和淡然自若,即便是今夜一直努力維持的平常心也轟然粉碎,粉碎如紫園中隨處可見的鮮血。

蕭長河,這個在十八年前驟然離開自己離開老酒鬼離開又一村的男人自己該恨他,是的,該用怨毒的神情看著他慘死在敵人的手中,可為何,為何自己在見到他之後竟然還想著他能夠好好的看自己一眼溫柔的喊自己一聲塵兒呢?眼角不自覺的溼潤起來,蕭塵呆呆的看著場中的男人,心中再也無法平靜如常,尤其是聽到身旁的兩位老人談論這個男人的生死後他的心中驀然生出了悲傷之意,如決堤之洪水再也無法控制。看著蕭長河從然自若的一個凌空飛躍,蕭塵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有一種欣喜的衝動。

場中,唐老七臉色蠟黃的僵硬在原地,實在沒能想到這個男人的左腳竟然能夠讓他生生拔高了數米,躲過自己暗器的同時更讓自己的處在了風口浪尖上,也許下一刻自己就該和身後的這群兄弟們分別了吧。生死關頭,唐老七竟然覺得自己的心境是如此的開朗,似乎那些因為蕭家和犧牲的門人弟子之仇也淡的多了,甚至連蕭長河凌空而至的一拳也變的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