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唐舞接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笨,你是蕭家的後人,會南拳,而且底子很好,再者如果是笨蛋或者傻蛋我也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大老遠的從四川跑到南京來看你?你如果笨也不可能無師自通的創出寸蹦南拳將唐晨也就是我的叔叔打成重傷?但你在我唐舞的心裡確實不是一個聰明的男人,而且非常愚蠢,因為你不懂得利用身邊的人脈和資源,不懂得去思考一個人的目的,不懂得去琢磨對手的心思,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說現在的商人他們就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可以得罪,什麼人可以利用什麼人會威脅到自己的利益,蕭塵,從這點上來說,你甚至不如路邊的乞丐,至少他們會利用自己的可憐去博取別人的同情心而得到施捨,但你,你只會剛愎自用,別看你現在笑的若無其事,其實你心裡比誰都害怕,你怕死,你更怕自己沒有機會報復唐家,所以你才會在深夜裡從醫院走出來,因為你在怕的同時也感到了孤獨感到了寂寞。”
蕭塵有些憤怒也有些吃驚,面前的女人竟然如此看輕自己如此奚落自己,他是一個男人,而作為一個男人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是身邊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罵自己無能,這種情況甚至比趴在女人身上沒幾下便丟盔卸甲更傷男人的自尊。看著唐舞,蕭塵有些猙獰的說道:“不錯,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怕死,我就是一個膽小鬼,我怕不能毀掉唐門,我怕不能看到蕭長河的死,我也怕再也不能聽到天佑那個小傢伙喊我鬼見愁。”
“這是你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你如果出了南京恐怕會死的更快,在這裡至少明著的幾方都會有些顧忌,這裡畢竟是南京,中國只有一個南京,這裡是**律的,隨隨便便死一個人他們都不好交待。其實你只要用好了自己手中的人脈也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當然,你必須要出對自己手中的牌,因為你明著的牌只有一張,那就是南京世家的林風,知道嗎?林風的爺爺是南京軍區的一位少將,他的父親是江蘇的副省長,他的整個家族都混跡在軍政各界。”唐舞笑著說道。
聽完唐舞的一番話蕭塵終於明白當初林風為什麼會那麼信誓旦旦的對自己的說他可以保護自己在整個中國平安無事,如果唐舞的話屬實,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格去說那樣的話。蕭塵當然知道唐舞是想讓自己去求林風,然後讓他幫自己化解這場危機,蕭塵突然很想笑,難道讓自己去找林風下跪嗎?蕭塵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輕易的去求人,這就是他的脾性,也許永遠也改不了,所以在唐舞說完後,蕭塵馬上冷漠的拒絕了,“我不會去的,我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求人,也學不會求人,他如果要幫我我不介意,但要我求他除非月亮裡的嫦娥不穿衣服跳下來躺在我床上……。”看著唐舞突然變了的表情蕭塵還是忍住了後面的話,唐舞不是張秋靈,張秋靈不介意的東西未必代表唐舞不會介意,這就是差別,也是性格使然。
唐舞對著一輛計程車招了招了手,隨後帶著蕭塵來到了秦淮河,那條相傳當年有無數花船名妓的著名河流,那條曾經為無數文人墨客所吟誦的河流。
“知道這是哪嗎?”唐舞問道。
“不知道。”蕭塵老實回答道,來南京的一個多月除了南大的校園和醫院以及張天佑的小學,蕭塵確實哪兒也沒有去過。
“這裡叫秦淮河,相傳長約八百米,在古代被稱為水上名園,也就是和花滿樓、立春院一個意思,不過當年這裡的很多女人都是賣藝不賣身,靠著自己的技藝去賺取生活的費用。”唐舞望著雨後的秦淮河十分平靜的說道。
“那些女人挺可敬,不過就是傻了點,找個男人嫁了不就完了。”蕭塵對這些典故沒有什麼興趣,於是隨口答道。
“完了?你不知道中國有一句詩叫做‘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嗎?那時候的中國又有多少女人能不守寡?”唐舞看著蕭塵諷刺道。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蕭塵低低的吟誦了幾句,似乎悟透了詩裡的意思,於是神情中帶了幾分歉意,望著唐舞輕聲道:“她們很慘。”
“如果你死了,跟著你的張天佑會比那些女人更慘,所以你不能死,你不死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求林風。”唐舞雖然聰明,但她並不知道蕭塵已經將天佑託付給張秋靈的事情。
唐舞的這句話點醒了蕭塵,蕭塵確實捨不得天佑,那個陪著自己上山打獵幫自己拎著魚簍的孩子,三年的生活,蕭塵已經將天佑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甚至親過了兒時的好友林若海。望著平靜的秦淮河,蕭塵深吸口氣,道:“我去找林風。”
唐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