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善了了。
鄭鈞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毅然站在了牛皓凌身邊。
蘇軍大怒道:“鄭鈞,你做什麼?!”
鄭鈞呵呵一笑,說道:“軍子,抱歉了,牛先生是我的大老闆,我可是跟著他混飯吃的,我說這件事就算了,再鬧下去彼此傷了和氣。”
蘇軍這下更是氣得夠嗆,什麼風度,什麼優雅,在此刻全都沒有了,蘇軍沒法拿鄭鈞怎麼樣,畢竟蘇軍只有在岱言市才有勢力,出了岱言市就不行了。
牛皓凌沒想到‘敵軍’還有一位臨陣倒戈的,他好奇的看了鄭鈞一眼,說道:“你剛才能喊出我的名字,說明認識我,你是什麼人?”
鄭鈞很恭敬的笑道:“董事長,我叫鄭鈞,來自廣州,是咱們紅葉集團的股東,兩次股東大會我都參與了,有幸見過董事長兩面。”
“哦。”牛皓凌記住了這個名字,點點頭說道:“那你就去一邊站著,不用摻和這件事了。”
鄭鈞生在官家,自然知道牆頭草最是惹人厭,他現在如果真站在一邊,那可就是得罪了兩邊人,哪邊都不待見他,所以,他恭敬的說道:“董事長,我身為紅葉集團的人,怎麼能站在一邊呢?這件事不管董事長怎麼處理,我都會支援您。”
鄭鈞挺上道,讓牛皓凌有些刮目相看,在這個社會,這樣的人往往過的比任何人都好,因為他們深諳一條定律:識時務者為俊傑。
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法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蘇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好,好,鄭鈞,你做事絕,今天我就看看,你們哪個人能離開泰山!”
蘇軍之所以叱吒岱言,可不僅僅只有官面朋友,他在黑道里也有一些勢力,這些地方上的太子爺,哪個沒有一點暗地裡的手段?
這裡是蘇軍的地盤,蘇軍很有信心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牛皓凌呵呵笑道:“你不給你爹打個電話問問?”
岱言市的蘇書記,還曾經拜見過牛皓凌,牛皓凌還能記得蘇書記的模樣,長得不高,遇到誰都是一臉笑容,是個典型的中庸派系代表官員,這樣的官員很少犯錯,同樣的,也很少有什麼明顯的政績,能走到市委書記這個層次,已經算是走到頭了。
蘇軍沒有聽出牛皓凌話中的意思,還以為牛皓凌在出言奚落他,心裡更是憤怒,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近乎用吼得話語喊道:“蘇哲,你麻痺的在什麼地方,立即給我帶人滾到泰山腳下,十分鐘見不到你,你他嗎這輩子都別讓我看到你,我怎麼了?我他嗎被幾個叫花子欺負了!”
蘇軍打完手機,發現除了牛皓凌和鄭鈞以外,那群挑山工全都面帶懼sè。
蘇哲是蘇軍的表弟,在岱言市經營著一家物流公司,手底下有六七十號人,頗有點勢力,蘇哲的業務很雜,包括年底催賬、強制拆遷、投標立項等這些名目,說白了,就是黑社會,只是沒人承認這一點,包括蘇哲本人,也不承認自己是黑社會。
蘇哲此刻正帶著幾個朋友在泓雅酒店吃飯,剛接到蘇軍的電話,他心裡還在犯嘀咕,這位大少爺怎麼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待到接完電話,他心裡明白了,感情是自己這位大哥被別人欺負了。
蘇哲還不知道蘇軍回到了岱言市,一聽蘇軍在泰山被欺負,他哪裡還敢怠慢,推掉了這場酒席,他帶上幾個兄弟開車便往泰山趕去,一路上,他不停的打電話,幾乎整個調動了岱言市的黑道組織,錯了,應該說是岱言市的黑sè文化有限公司。
“董事長,要不我打電話喊安保公司過來?馮總的安保公司在岱言市也有分公司。”鄭鈞小聲對牛皓凌說道。
牛皓凌笑著搖頭,說道:“不用,在齊州,用不著打電話。”
鄭鈞對牛皓凌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他又說道:“董事長,那個女的叫盧曉倩,她家在滬海很有權勢,爺爺是原中組部副部長,父親在滬海金融集團的董事長,曾經上過福布斯富豪榜,大伯在齊州省內擔任商務廳廳長,三叔是滬海市市長。”
鄭鈞稍微一提,好讓牛皓凌心裡有個數,當然,也僅僅只是讓牛皓凌心裡有個數,這位爺連韓家的寶貝疙瘩都敢扇,盧曉倩的家族和韓瑞林的家族比起來,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這時候,不少挑山工過來勸說牛皓凌離開,見到牛皓凌執意不走以後,他們竟然也留了下來,自古便講忠義多為屠狗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那位叫妍妍的少女一邊哄著盧曉倩,一邊用懇求的目光望著蘇軍,說道:“蘇軍,我們還是走。”